“我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大概是没有料到白林见到了棺材居然还不落泪,两人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上话来,脑子里全是荒诞与哭笑不得。半晌后林简咳嗽一声,对着白林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真的不说?”他轻声问。
白林直勾勾的盯着他:“我该说什么?”
“那就请不要怪我不顾及你的*了。”林简转过身来,凝视着空中盘旋的应声虫,语气平静:“不过我得说一句——在应声虫面前撒谎是相当愚蠢的。这种虫子的记忆是永远无法消除的……”
他伸手击掌,将那只应声虫召唤到面前,而后震动胸膛,缓缓吐出了一口热气。这应声虫长年寄身于白林体内,对其胸肺气息熟悉之极,当即便合拢了翅膀,显露出放松的姿态。林简回头朝白林微微一笑,一字字念出了密语:“太子殿下,哎呀。”
话音刚落,□□与喘息已经随之响起,充满着潮湿缠绵的情\欲与歇斯底里,像藤蔓一样在走廊里蔓延滋生,它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和骨头缝,沿着血管生长扎根,搅动得热血沸腾心头发痒。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让人熟悉。声音的主人几乎呼之欲出。
林简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蜷在角落的白林,觉得看不清他的脸真是一个遗憾。
终于,应声虫缓缓开始了□□。在几声短促有力的高叫后,白林残留着*的声音从喘气声中浮了上来,带着□□中*的水气:“太子殿下……”
林简嘟嘴朝应声虫吹出冷气,声音戛然而止。
“白秘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说。
白林没有反应,他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与感知的能力,变成了一座线条僵硬的石雕。他呆若木鸡的盯着应声虫,丝毫没有听到林简说话的反应。林简丝毫不以为忤,微笑着再次开口:“应声虫记载声音是事无巨细,也不会顾忌什么观瞻感受,如果白先生还是这么坚持的话,我只能……”
听到他这最后一句威胁,白林终于慢慢转过了头,他盯着林简看了半天,才恍惚的喃喃自语:“……可我真的没有印象。”
苏洛皱了皱眉。林简却噗嗤笑出声来。
“白秘书。”他慢条斯理道:“下次编谎话呢,总得了解点基本常识。没错,天下有许许多多的法术可以操纵人的躯壳身体,修为高深者甚至能让受害人茫然不觉,法效类似于梦游。但无论如何,这些法术都是以外力干扰魂魄,对*的损害实在无可估量。一次两次还可以遮盖掩饰,长此以往就是自寻死路……好了,白秘书,你猜猜这只应声虫肚子里到底存了多少你没有的‘印象’?”
“那你放吧!”白林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竟是出人预料的坚决。他仰头看向林简,一字字道:“林先生,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只虫子,这……这段稀奇古怪的录音,什么东宫太子,我都是全然不知情。现在我想做个明白鬼——你放吧!”
林简倒有些始料未及,呆了一呆他柔声道:“白先生,应声虫可没有什么智能检索功能。如果要放的话就只能从头——”
话语未落,白林突然嘶声长叫,而后仰头一跤栽倒,在地上不停翻滚,仿佛遭遇了极大的痛楚。林简微微一呆,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忽觉周身滚烫,又迅速化为火烧火燎的灼痛。刹那之间他简直像是置身于熔岩地狱中,皮肤内脏骨骼无不混入岩浆烈焰,瞬间便将皮肉灼烧成焦炭枯干,熔化殆尽……
林简痛得嘶声狂叫,猛的坐起了身体。他睁开眼睛,在泪水模糊中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胖脸。
“您……您怎么啦?”高大冠小心翼翼的将头缩开,犹豫的打量着他。
林简喘了两口气,只觉得浑身的皮肉还在炙热发烫,他低低咳嗽两声,扫视过一张张苍白惊惶的脸。
“我刚刚怎么了?”他哑声问。
“你刚刚一直在咳嗽和打嗝……”高大冠轻声道,“然后突然之间就满头大汗,之后就醒了。”
咳嗽和打嗝都是阴阳不调的迹象。如果不停的打嗝……至少说明他的魂魄是时时处于阴阳动荡中。林简闭了闭眼睛,低声道:“你们全都坐下,五心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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