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了。如果忘记了报仇,我就会失去活下去的目标啊。”
直江忠平和天野景德愣了一下,雨秋平的决心让他们二人都有些惊讶。巨大的信息量需要他们消化一段时间,雨秋平也耐心地等待着两个人转变他们的观念。
“殿下,是打算现在就要拟定计划,刺杀织田信长么?”天野景德想了片刻后,随手抹去脸色的雨水,谨慎地问道。
“不是,”雨秋平摇了摇头道,“我不打算自己主动制定计划去刺杀织田信长。而是想办法利用如同现在这样的兵凶战危的情况,杀死织田信长。”
“这样么,”天野景德长出了一口气。如果雨秋平真的打算自己仓促制定计划刺杀主君,希望实在是太过渺小,他也一定会拼死劝谏雨秋平打消念头。但是如果他仅仅是想利用混乱见机行事,那么到也未尝不可。
半晌后,雨秋平看到两人的面色归于平静后,开口道:
“所以我加入织田家,从第一天开始,就只有一个目的。”
雨秋平一字一字地坚决地说道。
“变强,变强,变得越来越强。强到我可以在乱局中,借机干掉织田信长,然后再去今川家诛杀那个叛逆!”
“现在就是绝好的机会。只要浮桥被冲断,如果斋藤家真的进攻十九条砦,织田家就无法及时赶回增援十九条砦。后路被切断后,织田信长也将陷入绝境。”雨秋平望向两个下属,“你们二人,愿意追随我吗?”
其实,不用问出这个问题,雨秋平也明白两个下属的答复。
“只要殿下有意,在下便誓死相随。”天野景德沉声道。
“在下早就发誓要用毕生去追随殿下,就从殿下给我新生的那一天起。”直江忠平深深俯首:“此生今世,我亲兵卫定不相负。”
“好,”雨秋平点头道,“之后的日子里,除非我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你们二人不要试图私自谋划商议,以免被他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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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秋平带着天野景德回到了营地,直江忠平则被雨秋平要求立刻返回雨秋家的领地,做好接应的工作。雨秋平打算万一形势危急,就让直江忠平用之前缴获来的十几艘船,把常磐备的战兵们从木曾川上载回来。
“殿下,您去哪里了?”看到雨秋平回来后,真田昌幸就开口问道。
“去了趟南边,看看那几家豪族有没有异动,”雨秋平故作淡定地说道,“亲兵卫也被我派回领地了,那几家豪族不可不防啊。”
话音刚落,雨秋平没给大家继续讨论的时间,里拍了拍手道:“好了,不早了,大家休息一下就去睡吧。”
“好嘞!咱们回去好好斗一斗!”御前崎仲秀听到解散的消息,就如同听到放学的孩子一样,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兴奋地一挥拳。
“你个戏子!还没输过瘾吗?”吉岗胜政豪迈地大笑道,“整个雨秋家,除了锅之助那小子,没人扳手腕扳得过我啊!”
这两个活宝一开口,营寨内立刻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大家纷纷告别后,就离开主帐,前往了各自的营帐。
雨秋平长出了一口气,索性众人没有起疑心。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是非常紧张。
他随意地摇了摇头,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却偶然发现,正走出帐门的真田昌幸,恰好回过头来,用有些复杂的眼光望着雨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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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7日,卯时六刻,墨俣营地内。
“什么!”蜂屋赖隆听说浮桥已经垮塌后,立刻呆立在了原地。
“我已经在派人去修理了,”雨秋平指了指营寨东边,400个拿着工具和木材向着长良川走去的辅兵们,“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真的是晦气啊!”蜂屋赖隆气得直跺脚,“斋藤家今天早上南下去进攻十九条砦了!那可是我们的后路还有粮草所在啊!”
“纳尼!”雨秋平故作惊讶地大声道:“昨天传来的情报不是还说,我们要在十四条地区和斋藤家决一死战么!怎么斋藤家就南下了!”
“你不早说啊!”雨秋平悔恨不已地连连摇头,“早说后路有危险,我早就派人去加固浮桥了啊!也没人和我说浮桥归我管啊!”
“这当然怨不得雨秋殿下!”蜂屋赖隆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次是织田信长彻底失策了,“雨秋殿下只是被要求防守墨俣而已,没人看管浮桥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这就去回报主公!”蜂屋赖隆匆忙上马道,“也请雨秋殿下快些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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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三刻,织田家大军终于抵达了墨俣——然而浮桥却还没有修筑完毕。织田信长迫不得已,开始在长良川两岸搜集平时客运用的渡船,却也没找到多少。那些船夫都说,斋藤家昨天派了好多人过来,把渡船全部搜集到长良川东岸控制起来,看来早有预谋。
巳时四刻,十九条砦的织田信益派来的求援使者抵达了长良川东岸。虽然隔得太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织田信长也明白发生了什么:斋藤家已经开始攻击只有500人守卫的十九条砦了!十九条砦若是沦陷,织田家的粮草储备就全完了,而织田家搭建在木曾川上的浮桥和那些渡船也会被全部缴获,退路就将被截断。
织田信长无奈之下,下令全军齐上阵,一起开始搭建浮桥,只希望能够快些回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