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一早,常磐备的足轻们照例在清晨的朝阳下就展开了训练。一排一排的足轻笔直地站着军姿,连骑兵也都要进行这些基础的操练。
不过,今天的雨秋平却是一反常态地早早来到了训练场——平时他都会陪着今川枫睡一会儿懒觉。就当常磐备的足轻们好奇他们的红叶殿下为何这么早就来了时,雨秋平率先开口解释了他们的疑惑。
“你们最近训练很辛苦啊,大声回答我,会不会觉得不满意啊??”雨秋平骑在马上,笑着对着他的足轻们问道。
古今中外,不管是什么样的军队,这个时候按照惯例,都应该对着领导人喊一声“满意”来迎合一下场面。常磐备自然也不是不开窍的人,大家吸了口气,就准备用一声中气十足的“满意”让雨秋平满意。
不过,雨秋家从来不缺少刺头儿。
就在大家伙开口之前的那一刻,前田庆次突然屏气凝神,气沉丹田,几乎用上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大声喊了一声“不”!
常磐备的足轻们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跟在“不”后面喊了声满意。于是,连在一起听,就是一个无比连贯地“不满意”。
众人听完喊出来的效果后,一个个都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他们看着雨秋平尴尬的神色,忍不住想笑。可是按照常磐备的军规,如果在训练时做了额外的动作“比如笑”,就要被罚去做俯卧撑。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
“好你个庆次啊!”雨秋平被弄得一时间下不来台,笑骂了一句,“就你觉得练得很累?我怎么看大家都没抱怨,就你抱怨啊!”
“殿下,不是这样的啊!”前田庆次犟嘴道,“觉得不累的只有那些和您从今川家那边过来的训练狂,我们尾张人都是累得不行啊!”
“是吗?”雨秋平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底下的足轻们——大家的确都被这训练折磨地不行,一个个一言不发地望着雨秋平。
“这样啊…”雨秋平怀笑了一声,“行吧。”
“常磐备听令!”雨秋平高声下令道,“由于正值秋收,无法召集领内辅兵,因而天守阁的修筑工作就决定由常磐备的战兵完成。”
雨秋平此言一出,底下的足轻们的脸上一下子就洋溢起了憧憬的表情。虽然修天守阁肯定也会累,但是肯定要比常磐备的魔鬼训练要好上不少啊!
“不过,鉴于刚才庆次的表态啊,我决定让所有尾张的足轻继续训练!从今川家跟过来的足轻,全部放假给我去修天守阁!”雨秋平笑着说道,满意地看着底下来自尾张的足轻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前田庆次——他今天肯定是没好日子过了。雨秋平本来就只打算让可靠的今川家老兵去修天守阁,前田庆次那个表现刚好让他有了机会可以借题发挥,不让新招募的尾张士兵参与修城,又不会引起怀疑。
“殿下!您可不能这样啊!”前田庆次一看大事不妙,匆忙哭丧着脸喊道:“我就随便说说玩的!您要罚我罚我一个人啊!”
“你以为你还能跑得了?”雨秋平坏笑了一下,“刚才我有命令你说话吗?违反训练守则,赶紧去做30个俯卧撑吧!”
“所有从今川家跟来的老兵出列!”雨秋平喊了一声后,就有一百二十多个人齐刷刷地站了出来。当年从今川家一路追随他而来的老兵,还在军队系统里的,也就只剩下120多人了。剩下的不是因为受伤而转去当法官或者代官,就是阵亡在了战场上。不过,对于所有阵亡了的足轻,雨秋平都会把发给他们的纸红叶收回来,小心翼翼地储藏起来,表达一份对他们的追思。
雨秋平领着常磐备的老兵离开了城外的军营,进到了墨俣城的本丸内。在把部队安排去施工之前,雨秋平先让全体人员列队集合,然后自己亲自走到一行人面前,用能让大家都听到的最小音量低声道:“实不相瞒,之所以只让诸位来筑城,是因为涉及机密,只有信得过的人来修天守阁我才放心。”
“无论你们在修天守阁时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都不要外传,即使是最亲近的家人也不行,你们平日里也不议论量这件事情以免隔墙有耳,因为这事关军事机密。”雨秋平看着面色逐渐凝重下来的部属们,低声嘱咐道。
“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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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筑天守阁的行动本该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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