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才到门口,手腕便被抓住,生生的将她扭转身去,脚下踉跄,后背一下子撞在了墙壁上,虽然不是很重,但她太瘦了,后背的骨骼撞在墙上还是一阵钻心的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到底是为什么?”
厉风行的脸色很难看,“我不信是因为韩越。”
闻璐忍着疼,“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如果是因为你的病,既然骨髓已经找到了,那完全可以治好。”
这个解释让闻璐几乎笑出来。
“厉风行,我没那么圣母,因为得了绝症就离开丈夫那是电影里的情节,何况我这也不是绝症,你是觉得我有多爱你,所以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就真的从未想过是自己发现了他和张漫雪的问题么?还是说他根本就很享受这样的过程,家里风平浪静,而外面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一句反问,让厉风行说不出话来。
闻璐爱他,结婚之前他就知道,这份感情他很珍惜着并且一直笃信不疑。
“放开我吧,我手疼。”她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他放松了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看着面前近在咫尺那张苍白脆弱的脸,他忽然意识到此刻的放手也许就意味着以后永远的放手。
意味着三年的婚姻走到尽头,意味着每天回家再也见不到她忍着瞌睡等自己,意味着这间屋子将剩下他一个人。
“凭什么?”他问。
闻璐露出疑惑的神色,嘴里有个质疑的音节发出了一半的声音。
下一秒,就被堵了回去。
“呜……”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但男人的力气终究是压倒性的,厉风行扣着她的手,将她紧紧地压在墙壁上,这个吻夹杂着愤怒不甘,粗暴,毫无章法。
三年了,他的生活里已经习惯了有她,日子过得平静安好,她却突然提出离婚,压抑了许多天的不解在此刻激发成愤怒,无从发泄。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有种缺氧窒息的症状。
结婚三年,厉风行对她一直都是温柔的,不管是亲吻还是房事,他对自己总有足够的耐性,这样不顾她意愿粗暴的吻,是头一次。
她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快窒息的时候,这个吻终于结束。
粗重的喘息在屋子里清晰的回荡。
四目相对,厉风行的眼中余怒未消,而她苍白的面色染上一样的绯红,无暇思考太多,只靠在墙壁上微微的发抖,胸口不断的起伏。
看着闻璐惊慌无措的样子,厉风行有些懊悔,他扶了扶额头,
“璐璐,我们谈……”
“行哥。”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厉风行的话。
张漫雪站在门口,娴雅文静的一张脸上笑容瞬间凝固。
听到女人声音的一瞬,闻璐的心如坠深渊。
呵,她才从这儿搬出去没多久,厉风行就带着张漫雪登堂入室了。
既然这么情深义重,那他刚刚又是在对自己干什么?何必假惺惺的质问自己有什么离婚的理由?弄得好像是她不识抬举一样!
她的胃里登时一阵翻江倒海,想也不想就推开了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