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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良海带着笑,“多谢陛下给奴才派了这个差事,您看,侯爷出手可大方了。”
皇帝瞥了眼柳良海手上的粮票,“唐明毅给了你,你就收着吧。”
柳良海这才把那些粮票收入袖中,“奴才就不客气了。”
皇帝翻看了几本奏折,“唐明毅都问了你什么?”
柳良海道,“还能有什么,陛下罚他在府里闭门思过,他哪知道朝里的消息,这不,一听了您的旨意,侯爷就问了您怎么这么快就下旨了。”
皇帝道,“说了?”
柳良海笑着说,“奴才想着,就算奴才不说,侯爷也迟早会知道的,这才说了是礼部大人们上的书。”
皇帝赞许道,“你懂得分寸就好。”
柳良海道,“奴才跟了陛下多少年了,这些事,奴才还是懂的。”
皇帝又看了几份奏折,“重华宫那里可有消息?”
柳良海的笑意一下子没了,“章太医还在那看着,章太医一直没找到是什么毒,不能对症下药,殿下现在,每天只能醒几个时辰,吃些东西,就又昏过去了。”
皇帝沉思良久,“太子可有性命之忧?”
柳良海小心地措辞,“这个章太医倒没有直说,只是,看他那个样子,太子应该没有两年前那么凶险。”
皇帝心中像是松了口气,“那就好,大周,现在,不能乱。”
月上柳梢,周元宁斜靠在床榻上,听着燕来说这今日发生的大事。
燕来兴奋地说,“你不知道,唐国公现在可不能叫了,要叫唐侯爷。”
周元宁正用着点心,佩秋在一旁问,“只是降了爵位?”
周元宁放下点心,“降了爵,国公府就住不得了。”
佩秋还是不满,“殿下,唐家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只是降了爵位,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周元宁喝了几口水,“只是个开始,父皇既然能降一次,第二次,就不远了。”
唐国公的爵位,那可是高祖封的。唐明毅和其他国公不同,其他国公都是从父辈继承的爵位,而唐明毅,他可是和高祖打过江山的人,他若不是犯了大错,这个爵位,岂会轻易降了?
燕来笑眯眯地说,“我就知道,殿下还有后招。”
周元宁觉得有趣,“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孤似乎,从来没有从你嘴里听到‘殿下’两字?”
燕来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没什么,我不过和云来说了两句话,”燕来突然觉得好像佩秋正看着自己,脸都红了,“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的伤都好了,难不成,妆花了?”
周元宁和佩秋相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周元宁道,“你呀,在孤面前,气性大得很,到云来面前,怎么像个小孩子,怎么,孤说的话,还比不上他的?”
燕来被说得更不好意思,只是嘴还是硬,“什么话,谁像小孩子,殿下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周元宁忙道,“走吧走吧,孤这里留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