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连五皇子都敢算计,殿下,奴婢不放心。”
周元宁轻轻拍了拍佩秋的手背,“外头还有云来,你别那么紧张,放宽心,你先去吧。”
佩秋往外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去,“殿下,奴婢觉得,自从五皇子出了事,您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周元宁道,“变了?孤,变了吗?”
佩去点点头,“以前,总感觉殿下躲着事,不愿意管那些事。现在,为了给吴公子洗清冤屈,您都愿意做些事了。”
周元宁看着自己的手,手很白,很细,可是,也是这双手,把整个唐家都推入了深渊。
确实,有些人死有余辜,可是还有些人,她们是无辜的,最大的错处,就是入了唐家的大门。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周元宁道,“世事艰难,不单单是百姓,就连孤,有的时候,也被人推着,不得不往前走。”
佩秋忙道,“殿下别想多了,奴婢想说的是,殿下这样挺好的,比在江州好多了,奴婢看着也心疼。”
佩秋顿了顿,“奴婢知道,当初,那些事,伤了您的心。那个时候,您在江州,要不是有陶陶陪着逗乐,奴婢就怕您......”
周元宁道,“都是从前的事了,还提那些干什么。佩秋,看看现在吧,现在,没有谁能伤到孤了。”
佩秋偷偷抹了抹眼泪,“殿下,奴婢之前想着,您要是真不想在宫里呆着,咱们随便去哪里都行,只要殿下好好的,奴婢也不算辜负了孝惠皇后的嘱托。”
周元宁的脸藏在暗处,看不清神情,“佩秋,我也想过,咱们到了江州,离了京城,何不脱离这个身份,我带着你,维夏,云来,我们几个一起,随便找个山头,隐居起来,谁又能找到我们?”
“可渐渐的,我发现,我做不了。”周元宁放下帕子,声音趋于平静,“是,我是女子,可我在朝堂上,在乡野间,我就是麟嘉太子,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祥瑞之兆,所有人都对我有期望,期望我能把大周带到更高的位置。”
“我是害怕,害怕自己做不到,害怕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揭穿,我就会身首异处,你们的性命也保不了。”
“可那又怎样?”
是啊,她想逃,又逃不开命运。可就算她隐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新帝上位,头一个杀的人肯定是她,哪个皇帝愿意留着前太子?两年前的境况,就是贪婪的人心,才把她逼成那样。皇位的味道,哪个皇子不想去尝尝?
自己的命,是借了别人的命,自己才能存活于世间。自己怎么能再做缩头乌龟?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瞻前顾后?
周元宁的气势逐渐高涨,她变得更有上位者的威望,“我以女子之身,做到了世间所有女子都坐不上的位子,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也是我自己的命运!”
命运无常,可以忍受,也能顺应天意,成就自己。
“我不仅仅想坐稳太子之位,我还想登上皇位,等到了那时,还有谁会对我有意见?”
“我周元宁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我不仅仅要做千古第一女帝,还要让大周成为千古第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