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进到武通的酒店,麻长海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向武通说明了来意,当然隐去了小玉的丑事。
冷刀疤洪天碰巧也在,两人刚才正在谈事,听了麻长海的叙述后,武通奸笑道:
“你老哥手底下还有这样的人才?不就是甩手不干了吗,至于赶尽杀绝吗?你还当是香港的斧头帮,背叛帮会就砍手腕挑脚筋?”
麻长海猛吸一口气,侃切的说道:“武老大,你开个价吧,弄伤弄残就行。”
武通两眼滴溜溜的转着,阴笑道:“按理说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们外人不方便插手,既然你找到我武通门下来了,我也不能剥了你的面子。”
顿了顿,卖了一阵关子,接着说道:“这样吧,钱我倒是不稀罕,你在会临路不是有一家珠宝店吗,那地方卖珠宝忒可惜了,让给我开一间酒吧,怎么样?”
麻长海支吾着半响不答话,这个要价也太高了,那可是麻长海花了大价钱才在丰县搞到的黄金地段,而且生意一直很不错,每天都有可观的进账。
武通见他迟疑不决,说道:“君子不夺他人之好,既然麻爷舍不得,那我们就不必谈下去了”。
麻长海道:“我在涪林街也有一间铺子,地段挺不错的,要不转给你?”
武通一甩膀子,说道:“涪林街,那地方是建材一条街,卖瓷砖、水管、浴缸、马桶的,你让我去那里开酒吧,你是不是很幽默?”
麻长海说:“可我那珠宝店,房钱都还没赚回来,这不是亏大发了吗?”
武通不再理睬麻长海,对冷刀疤洪天说道:“李副行长不是约我们去喝茶吗,咱们快走吧。”
麻长海急了,一跺脚,狠心道:“好,会临路的珠宝店让给你,咱们验货转房契!”
武通笑道:“这就对了嘛,干你件这差事,那得但多大的风险啊!最近公安又盯得紧,搞不好是要坐牢吃枪子儿的哦!”
接着,三个人商量了一阵,肯定是由冷刀疤洪天出手了,这也是麻长海来找武通的用意,只有冷刀疤狠得过陆少辉,气势和手段上都能够治服得住他。
陆少辉寻找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寻到父亲的踪迹,他当然不知道更大的危险正在等着他,他只为父亲的行踪而殚精竭虑。
几年前,陆少辉在一座砖厂打过工,先是装窑,出砖,后来干上了页岩爆破。
今夜,陆少辉就骑着摩托车来到了这座砖厂,从库房里偷出了雷官和炸药。
陆少辉已经决定同麻长海作最后的摊牌了。
凌晨四点多钟,陆少辉进城来,丢掉了摩托车,背着一个双肩包,徒步向市区走去。
断裂的锁骨手术后钉上了钢针,恢复得很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救出父亲并妥善安顿后,陆少辉决定马上去找曾小鹏,处理完烧烤屋的小混混事件的当天下午,他就给曾小鹏打过电话,后者已经答应接纳他了。
在一家通宵营业的酒吧里,路少辉要了一瓶红酒,独自一人喝到了天亮。
当然他并不知道,如果不是小玉的帮助,他现在已经被冷刀疤得手了。
上午九点,陆少辉离开酒吧,走到了大街上,他采购了一些必需的材料,在一家小旅馆开了一个单间,然后整个上午都呆在房间里捣鼓着那些雷官和炸药。
中午一点,他穿着一件深色长袖衬衣,胸腹微微隆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小旅馆,拦住一辆出租车,向丰县麻长海的海发投资公司驶去。
再来说冷刀疤洪天,接到这单活的当天晚上,他就根据麻长海提供的线索开始追踪陆少辉,剔除几条不可靠的线索,找到一条最靠谱的线索:小玉。
这条线索是麻长海离开武通的酒店五个小时后才打电话通知的,因为在这五个小时里,麻长海也在满世界找小玉,还出动了他的全部手下,
把小玉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仍然不见小玉的踪影,于是麻长海得出了一个痛苦的结论:这个小骚货肯定找陆少辉去了。
只要找到小玉,就找到了陆少辉,反过来也是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