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兽面铠,胯下一匹黑缎狮子骢,掌中一杆凤嘴紫金刀。腰挂刀匣,背插雕弓。头发未束,戴一条绣金玉石黑锦袹首。近前来,其人身长八尺,面容英俊,嘴角还挂着一丝丝笑……不是吴凡,又是哪个?
“哈哈哈!”
吴凡大笑着从马背上跳下来,直接给单雄信来个熊抱。
单雄信错愕后,上上下下的大量吴凡,啧啧道:“好家伙!险些没能认得出你来!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单二哥向吴凡身后张望,不免问道:“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三弟呢?童伟呢?他们怎么没有与你一起回来?”
吴凡笑道:“他们还在军中,我是告了假的!行啦!你就放心吧二兄!还不请我进去坐?我现在是又冷又饿,都要躺尸啦!”
拍拍头,单雄信连忙热络的请吴凡进大门,招呼手下奴仆准备酒肉。
吴凡打量单雄信跟土财主一样似的家,笑道:“院子真是不错啊!二兄!对了!大兄哪去啦,怎不见人?”
单雄信翻翻眼睛,有些不大舒爽,道:“北燕国灭,消息传诸天下,料想荥阳不再危险,他啊!回去了呗!”
吴凡咧咧嘴,笑道:“青州这边儿哪比得上荥阳!应该的!应该的!哈哈哈!”
进门后。
吴凡兵器入架,开始卸甲,然后裹着被子烤火,窝儿都不愿意挪。
没多久。
单雄信张罗一桌子的好饭好菜,开始跟吴凡对面而坐,聊天喝酒,问问吴凡最近都干些什么。
吴凡没隐瞒,一一赘述。
听吴凡说起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单雄信自豪的笑道:“兄弟千里走单骑,天下皆知啊!连带着,我这个义兄,面子上都有光的很!哈哈哈!我跟那些人说,还都不信我跟你结拜过!”,顿一下,他摇头道:“倒也是,一个绿林响马头子,一个英武小将军,怎么可能?”
吴凡咧嘴笑着,说道:“那就等那些人来,我亲自跟他们说,”,指着单雄信,吴凡:“这位,是我吴凡的兄长!”,话锋一转变了味儿,他是挤眉弄眼儿的模样:“要是再不信的,那不是缺心眼儿的,就是个没招子的!哈哈哈……”
单雄信被逗得乐不可支,连连劝酒。
听吴凡又谈起这次只怕没什么功劳可获时,单雄信激愤难当:“又是官面儿上的那套龌龊事!哼!古人云,‘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一群尸位素餐的混账王八蛋,就知道硕鼠一样偷东西,居然还欺负到我兄弟头上,我……”
吴凡是连忙拉住单雄信,笑道:“二兄不必激动,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捞着,最起码,我现在已经拜那位靠山王爷做师父啦!”
“靠山王……师父?”,单雄信张大嘴,愕然后,大喜过望,笑道:“我就说嘛!我就说……我家兄弟如此不凡,怎会没有出息?苍天还是有眼的,那可是靠山王啊!大隋帝国的擎天一柱……好!兄弟好好干,将来必能青云直上啊!”
吴凡笑笑,东拉西扯的:“两个月不见,二兄说话,都开始引经据典啦!‘唯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好嘛!这应该是《孟子》?对吧?”
单雄信无奈的翻眼睛,埋怨道:“还不是你老弟要我教那两个侄儿,唉!真是把我愁坏啦!没办法,我也只好多读读书,省着他们时不时的问点啥,把我问得一愣一愣的……二贤庄多少人?啊?当着那么多的人,我要是答不上他们的问题,多丢人呐!”
“哈哈哈……!”
二人又是大笑不止。
聊到最后。
吴凡忽问道:“帝国近来会举办武举盛会,用以择选天下良才,不问出身、不问来历……二兄,不试试吗?”
单雄信愣住:“真的?”
吴凡点头:“靠山王亲言,岂会有假?”
单雄信深吸口气,凝眉思忖许久,叹道:“不是二兄不想,实在是不能啊!”,他好像有心事,不愿多说,岔开话题道:“对了,你回来也不说见见弟媳,她昨个儿可还念叨你呢!”
话音未落。
“吱嘎——!”
门扉被推开,童蕊的人,已经跑过来。
比起两个月前,童蕊看起来丰腴白嫩许多,想来单雄信断然不会让她受累。不干活儿,吃的还贼好,不胖一点才奇怪呢!不过,童蕊以前很瘦、很骨感,现在看起来反倒更顺眼。尤其是那双眉眼儿,好似化开来,更显妩媚模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