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聂书瑶也支起耳朵来听。
大牛又憨厚地抓抓头,回道:“我这不是刚从县里回来吗?一开始也没想去应试捕块的。”
“那为什么后来又去了?”聂书瑶继续追问,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故事。
大牛道:“我是送一个老大爷去县里的。这位老爷子来城里探望闺女,路过水渠时不小心跌了一脚,刚好那一段是我家负责的,挖了土没把地面整好,说起来也有责任。我爹就让我背着老大爷进城了。”
“然后这老大爷就让你去应试捕快了?”聂书瑶问。
大牛再次抓了抓头,嘿嘿一笑道:“又被书瑶妹子猜到了。你知道吗?那老大爷的女儿就是县里捕头的岳父。其实……其实我一直都想当捕快的,就向李铺头打听了一下,他当下就答应给我一个名额,还说下个月就能上任呢。让我这个月没事多往他家里跑跑,可以教我一些功夫。”
聂书瑶看他这么高兴也就没打击他,不过,这个时代大多数人还是很淳朴的,街头巷尾也没听说那捕头有什么么不好。
可她还是问了一个问题:“那捕头家里是不是有女儿呀?”
大牛听到后忙点头,看聂书瑶的眼神就如看神一般,“书瑶妹子怎么又知道了?其实呀,李捕头没有退下来的意思,……。”
聂书瑶跟聂天熙对视一眼,心道:“或许人家看上你了也说不定呢。”
再看大牛,十五岁的少年,长相周正,又有一副热心肠,也不失一个好少年。古人结婚早,像他这么大的也该谈婚论嫁了。
而大牛却浑然不知她的想法,只一个劲地说起老大爷跟李捕头的事。
三人说话间已到家门前,大牛怕他们还不适应聂氏不在的生活,想让自己老娘过来陪他们,却被聂书瑶拒绝了。
虽然不适应,可日子总得过不是?那就学着适应吧。
告别大牛,两姐弟回到了冷清的家里,少了聂氏好像少了很多温暖。姐弟俩没心思吃饭,回到屋里就翻看聂氏留给他们的遗物。
留给书瑶的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小皮鞭,还有一个三层的梳妆盒。这做工讲究的盒子几乎将布袋占满了。
第一层是一些成套的小钿花,小珠翠。金、银、玉各类都有,也非常漂亮。
第二层放着的只有两枚发簪,一枚金镶玉蜻蜓簪,这是用少许金包裹住的玉蜻蜓,这玉翠绿可人,手摸上去感觉得到温润。
一眼看去就有一种青春的气息,可爱中还带着贵气。聂书瑶觉得这一定是聂氏少女时所戴的簪子,凡放在首饰盒里的,她没见聂氏戴过。
另一枚就是缕空飞凤金步摇,凤嘴衔着一枚东珠,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格照在上面发出琉璃光彩;飞凤上身上还有不少翠珠点缀,凤眼用的是红宝石。此步摇堪称巧夺天工!
耀眼的光泽将聂天熙的视线也吸引过来,他盯着此步摇道:“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聂书瑶点头,将此步摇翻过来看了看,确实如此。便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说道:“怪不得义母从来不戴这东西呢,这可是能招祸的宝贝。熙儿,这些千万别对外人提起半点。”
聂天熙知道分寸,提议道:“姐,义母留给我们的东西太贵重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藏好了。”
“是啊,没想到她竟然有那么多财产。”
聂书瑶打开首饰盒的最后一层,这里面放的是房契、地契,还有一些银票,房契就是两间铺子跟他们住的房子。这上面早就写好了归宿,药店是给天熙的,布店写的是她的名字,而那些银票加起来也有两千两。
其实家里的钱财都归聂书瑶管,平时手中也就只有百十两银子的家用,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让她有些不习惯。
“唉,义母想得真周到,连我们住的房子都写上了咱俩的名呢,她是怕别人来抢吧。”聂书瑶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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