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离开故土, 落地在怡人的海岛。
这是一个喜好浓烈色彩的国度,当地人服饰多以红蓝为主, 明朗浓郁,和偏深的肤色相得益彰。灼日蓝海遥遥相映, 白色海浪线翻涌来去, 热浪波纹一阵一阵,脚踩在柔软细腻的细沙上, 一切烦恼烟消云散。
尤好和孟逢的婚礼在海边进行,就在有着一座白色高塔的庄园里。庄园酒店被包下,一周内除了参加喜宴的客人,再无其他。
宾客们在婚礼前一天到齐, 和新婚主家问候过, 喜静的大多留在房间里饮酒看海上夕阳,或是去木栈码头静坐海钓。好热闹的客人结伴出海观鲸,又或是入水潜泳,怕麻烦的则在沙滩上组织各种活动玩乐。
占用新人夫妇时间这种事,则只有双方好友才敢做。蒋愿安等人给孟逢办了个告别单身的party,一般的单身之夜自然是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孟逢不喜欢这些,于是多余项目全部省略, 最后变成一众朋友在庄园酒店的酒吧里喝酒聊天。
孟家邀请的宾客虽然多, 但都是道得出身份的亲朋,没有怀抱繁复心思的闲杂人等,封越还是贴心地嘱咐经理歇业谢客, 只要是陌生人,不论男女都不准前来打扰。
尤好的好友,除了连西西,其他被邀请来的都是大学时和她关系不错的同学。她们在另一处聚会,玩到适当的时间尤好就回房歇息,连西西爱热闹,考虑到隔天还要出席婚礼,作为伴娘不能掉链子,难得态度端正了一次。
作为双方长辈,尤好的表叔表婶和孟逢的大哥大嫂,婚礼前就在国内见过几次面。本以为像孟家条件这么好,相处起来会有些不便,不想接触后才发现,孟逢的大哥大嫂态度亲和,没有架子,也不拿乔,更别提看不起他们之类的事情,表叔一家松了一大口气。
到海岛以后,表哥陪着两老观光游玩,得知他们是新娘的家人,不少和孟家生意上有来往的客人对他们十分热情,表叔表婶老实了一辈子,面对人情往来,全是表哥出面应付。
表哥心里有数,对前来卖好的人,不卑不亢礼貌相待,不越一步雷池。私底下他对尤好诉苦,抹了一把汗,“我看我们还是少出去走动算了,次数多了我也累,不说别的,光是笑脸迎人就够辛苦。”
尤好笑过以后,特意让人帮他们安排行程,观光赏玩时有特意请来的地陪和一位专门照看他们出行的保镖。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身边又随时跟着人,打扰的人便少了。
婚礼当天,一切照流程开始。尤好本来是不紧张的,换上礼服,心却开始忐忑起来。做妆发的过程中,她下意识将手攥成拳,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在紧张什么。
连西西几人的伴娘妆没有那么复杂,整理好仪容后来化妆间找她。作为多年好友,看着尤好坐在凳子上,婚纱将她窈窕婀娜的曲线彰显无遗,裙摆层叠,朦胧白色之上,她是一朵盛开的娇丽之花。
“你很漂亮。”连西西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特别美,好好。”
尤好反握她的手,含笑不言。
还没说几句话,门被推开,孟逢迈步而入。
连西西讶异,“婚礼马上就要开始,怎么这个时候来……”
“我想跟她说会儿话。”孟逢一派坦然。
连西西正要教训这个不守规矩的新郎,门又被推开,呼啦啦进来几个伴郎。
“我们正找你,你怎么跑这来了!”
孟逢一回头,见封家兄弟和蒋愿安鱼贯而入,皱眉,“你们来干什么?”
连西西瞥他一眼,暗道:好意思问别人?
“我们就在你背后,你自己走得太快。”蒋愿安笑话他,“这么急着见新娘?着什么急呀,婚礼马上就开始了!”
“找我干什么?”
“我们不找你,我们干什么?你是新郎,我们是伴郎,你到哪我们到哪!”
孟逢垂眸和坐着的尤好对视一眼,无奈道:“你们能不能出去?我们想单独说会儿话。”
说着,他从正装口袋拿出几个红包,依次递给几个伴娘。
封越嚷嚷:“红包就伴娘有?不公平,我们都是包了礼钱的,在这劳心劳力给你当伴郎,等会还得晒大太阳,孟二你得一视同仁!”
孟逢睨他:“拿了红包你们就走?”
“那不一定,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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