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人忧天?”难道胡家裕还能去抢人家媳妇不成?
谁没个过去,心里偷偷喜欢个谁,就算当初两人相好,也都已经是过去的陈年旧事了,“花姐,你这样被家裕大哥知晓,他心里定要生出不满来的。”
被妻子跟踪,这是一种不信任,哪个男人都不会高兴的吧。
花姐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我也就跟你吐吐不快。”
“嗯,跟我吐吐便是了,到了外头,可别挂在脸上。”麻姑很想知道这胡家裕跟余家三小姐的故事,可这种事情怎能跟现任不停的闲聊,那不是勾起人家心里的伤心事嘛。
麻姑本还不好意思张口,没曾想,冷静下来的花姐,自个便徐徐道来:“其实,那样的女子,哪个男人不心动?”
原来,年少的胡家裕经常偷偷跑去齐县最大的书院外,偷听那些先生教学。后来被院士发现,觉得他聪慧过人,便破格让他进书院,在外光明正大的听学。
后又有心栽培他,时常让他去府里,亲自教导。
他便是那时候认识的余三小姐。
余三小姐闺名小曼,是院士正妻的亲外甥女,当年随家人来齐县探望姨母姨父,便遇上了胡家裕。
花姐虽然不大愿意提起胡家裕那个曾经海誓山盟的恋人,但对于余三小姐,花姐却是赞不绝口的,“她不光长得花容月貌,还冰雪聪明。”眼里满是羡慕这样的女子。
再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这身材,还没生过孩子,就已经走了样。
“我瞧着花姐长得就很好,什么叫走样?这是丰满!”
花姐扑哧笑出了声,“你别逗我。”说完,脸颊泛起了红晕。
麻姑确实觉得花姐是丰满,算不上胖,而且皮肤像雪一样的白。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哎,只是可惜,当时余家人极力阻止他们来往,最后将余三小姐嫁到了赵家。”花姐一声叹息,也觉得他们很可惜。
看来,余家人是嫌贫爱富,看不起当时的穷书生,才会极力反对他们交往。
其实,花姐是嫉妒余小曼,才会如此放不下吧。
她还是比较关心跟她专业有关的事情,“花姐,你这些年都不曾怀上,你得注意保养才行。还有,你若是有生育的打算,便要做好准备。”
花姐知道麻姑会瞧妇人的毛病,虽然她也没什么不适,但还是面露担忧之色,询问道:“你瞧着,我时常吃避子汤,可有伤着身子?”她心心念念就想给丈夫生个孩子。
麻姑摇了摇头,“不碍的,虽说服多了会伤身,但我瞧着你的身子好的很,保准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花姐这下放心了,这是她的心愿,不管是男是女,她只想替丈夫生个孩子,“当时拿掉了孩子,我就一直担心伤了身子。之后还喝了这么多年的避子汤,这事一直压在我心口。”
原来,当年花姐是打掉了孩子。
“不必担心,这段时间,好好补补。”麻姑拍了拍花姐的手背。
花姐会心一笑,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麻姑开始替花姐调理身体,教了她一些避孕的方法,让她尽量少服避子汤。
胡家裕开始呆在客房里足不出户的温习,为这次春闱做准备。
麻姑经过胡家裕住的客房门前时,经常听见朗朗的读书声。她便会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揣测屋里这个男人的心情。他这么努力,是想证明什么吗?他一直不想要孩子,真的只是想等到高中再当爹?
胡阿财收到大哥一家寄来的书信,忙不迭的跑回来告诉爹娘。
“爹,娘,大哥他们大概还有两日便能到达。”胡阿财拿着信,递给了爹。
他们一家都不识字,这信里的内容还是找胡家裕念给他听的。
阿财爹仍是拿着信仔细端详着,“总算到了,我还担心年前赶不回来呢。”
阿财娘亦是满心欢喜,“这阿旺在外头也有一年多了,也不知是瘦了还是胖了。”说完,心疼的抹起了眼泪。
“婆婆,我已经让厨房备上了好酒好菜,等大哥他们一到,就给他们好好补补。这一路舟车劳顿,大人孩子定是都累坏了。”麻姑也笑着道。
阿财娘投来赞许的神情,“嗯,你有心了。”
麻姑颔首微笑,“这是媳妇应该做的。”
阿财娘笑而不语,这到底是二儿子和二儿媳的家,这些日子,她在这个家里,想怎样就怎样,这二儿媳也没说半个不字,想想真是不错。
因为担心路不好走,胡阿财用府里的马车去迎接大哥一家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