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什么?”她问。
“不然……”他的眼睛只好看着她身后,才能继续把话说完。不说完,这小丫头是不是还会犯傻?“不然……就是在暗示……懂么?”
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不懂就是装了。杨卿只好呵呵呵呵地笑笑,离开他温暖的胸膛。“嗯,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洛神》感觉如何?”
“嗯,还不错,挺新鲜。《四大名捕》也差不多开始了。”他低头时发现这丫头竟然就光着脚丫子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别光脚,会着凉。”
“嗯……很晚了,你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拍戏,你要加油。”
“嗯,好。”
周末,杨家祖宅。
说到祖宅,也许大家都会想着是在一处树木郁郁葱葱的半山腰,一栋古老的大别墅,有庭院,有工人,有人工湖,有……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
杨家爷爷和奶奶住在一个豪宅小区里,放着三百多平的复式小别墅不住,去小区的洋房区买了一套百来平的三房两厅住着。只有家庭聚会的时候,才回别墅里来。就这样杨奶奶还经常说房子太大了,心里空得慌,要换个更小的。要不再养一只阿拉斯加,正好给他家大雄找个老婆。
杨奶奶是个大家闺秀,祖上即便是在战争年代,也有官荫护着,因此最不济的时候,也比地主小姐好些。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因着毕竟小,后来又嫁给了杨爷爷,也算是“弃暗投明”,加上夫妻俩平素低调,倒也没怎么挨批斗。
杨爷爷的爸爸,按老一辈人来说叫“红色资本家”。杨爷爷是个“解放牌”,属于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第一辈人。爷爷小时候也吃过饥饿的苦,知道饿肚子的艰难,所以吃东西总爱省一口,夹进小辈的碗里。以前她小,不懂事,总是抱怨爷爷在她吃不下了还要硬塞一口。后来大了,才明白爷爷的用心良苦。后来爸爸要创业,爷爷就把祖爷爷留下的古董淘换了卖钱,给爸爸做老本,这才有了天玺。那淘换出去的古董,原是战国时期哪个小国国主的印章,因此天玺才叫做天玺。
“奶奶,今天我们吃什么?”杨卿进了屋就去厨房找奶奶,抱着奶奶小巧玲珑的身子就不撒手。
奶奶呵呵呵直笑,她这小孙女是越大越爱撒娇了。“都是你爱吃的,清汤狮子头、鱼羹、可乐烧鸡翅……让奶奶看看,瘦了没有?我都跟你妈说了,保姆要是做得不好吃,就先送来我这儿学习学习。谁不知道我家卿卿就爱奶奶的手艺啊……”
不多久,二叔一家也来了,于是全家一起坐上桌子吃饭。其乐融融地吃完饭,三个小辈泡好茶,一家人才坐下来说话。
“一会儿,我请了陈老太爷过来喝茶。络儿,你留下来陪陪客人。”爷爷也不铺垫了,直接开门见山。
“爷爷,我今年才25呢,这么早定下来有什么好的……”杨络咬着嘴唇儿,颇不乐意。
爷爷眼睛一瞪,胡子一吹,“早?我倒是觉得不早了。你也知道你才25?我看你的恋爱史,比得上人家三、四十了。”
“我哪有那么多恋爱史啊!爷爷您净说我!”
“你读大学的时候谈恋爱,爷爷没说你吧?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都跟什么人在一起混?那些个小明星,要能力没能力,要背景没背景,只知道天天哄着你玩,骗你的钱花,哪个是对你真心的?”
杨络知道爷爷是在说道格拉斯,眼泪就再也绷不住,“唰”地就下来了。
“络儿,爷爷是为你好。”奶奶掏出小手绢,给大孙女擦眼泪。“古话说得好,‘戏子无情,表子无义’,你前面儿帮他争男主角,他后面就偷别人,那样的人靠不住啊。”
“可我也没有总遇到那样的啊……”
“那样的你遇见一个就倒八辈子血霉了,你还想遇见几个?”爷爷喝了一口茶,继续教训:“你可还知道女孩子的名声要紧?啊?你啊,我看还是早点给你定了人家,早点嫁过去,省得我一天到晚为你操心。”
杨络哭得更凶了,哽咽道:“爷爷你就是偏心……你就会说我……你怎么不说妹妹呢?她还不是跟戏子好……她还有俩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爷爷火气就更大了!“老伴儿,你去……你去把那张报纸找出来。”
奶奶拍了拍他的手,“我去,我去,你别生那么大气,孩子们还小,教教会改的,啊。”
过了一会儿,一份报纸甩在大家面前。标题上赫然写着“为抢当红小生,杨氏姐妹阋墙”——
杨卿皱眉,这段时间她忙于天域卫视的事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小报纸,登出这么个小道消息来?
“你俩解释吧。谁也别说爷爷偏心,我就在这儿听你们解释。说吧。”
二叔面上板着脸,心里却在乐着:就这样的名声,还想接掌天玺,美得吧!
杨挺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女人家的事情,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管不了。
杨爸爸呢,淡定地喝茶嗑瓜子。对于他们来说,名声这东西对杨卿而言关系不大,又不是要去攀高枝,只要不出格,要那么好的名声做给谁看?
杨妈妈呢,倒是把报纸拿过来,对着上面的照片,无声的问杨爸爸:这上面好几个,是哪一个啊?哦,这一个啊,长相……普通了点……
“络儿,你是姐姐,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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