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动,谢绥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
他在长翎卫的时候,是令行禁止,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
谢绥的手在弓箭上抚过,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如果一箭射穿他的脑袋,脑浆四溢,鲜血横流,他们会放声尖叫吧。
但他还没出手,流风已经身形一闪,飞身过去。
“啪啪——”
左右开扇,干脆利落。
那长脸士兵的脸顿时两边红肿得像个猪头。
流风又一个闪身,站到了谢绥身后,她拍拍双手,呼吸平稳,刚刚的动手不值一提。
谢绥有些讶异地回头看了一眼,流风的作风,他喜欢。
“你——”长脸士兵回过神,他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被一个女人打了两耳光。
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他头发都要竖起,气得冲了出来,被严格一把拦下。
“你冷静点,梁西,给我站回去。”
梁西已经听不见,他疯了似的往前冲,用尽了全身力气,却连严格都冲不过去。
严格示意其他士兵过来带他回去:“把他拉回去。”
谢绥骤然出声:“还不把他绑起来,想让他发多久的疯?”
严格眼皮一跳,点了两个人:“还不快听谢统领的话,左峰,李树,你们俩把他绑起来。”
“你们谁敢,我叔父是崖州照磨,我家乃崖州世族,你们敢绑我,我要你们在崖州混不下去。”
“哦?是吗?”
谢绥来了兴趣,推着轮椅往前走了两步:“放开他。”
梁西以为他是怕了,从左峰两人手上挣开,一脸傲然:“哼,算你识趣。”
梁家盘踞崖州已经几十年,根深蒂固,梁家子弟也一向嚣张跋扈。
“你叔父是梁京阁吗?”
梁西洋洋得意:“自然,崖州也只有这一个照磨。”
谢绥垂下眸子:“那你知道现在崖州是谁做主吗?”
“管他谁做主,不还是要看我梁家的脸色。”
强龙不压地头蛇。
梁西这么想,更是毫无畏惧。
谢绥耐着性子问:“天家也是吗?”
“当今圣上不还要仰仗我们建设崖州,我们一脸缴纳的赋税,可抵得过一半的崖州了。”
对哦,那他还谨小慎微什么,没有梁家,崖州算个屁。
谢绥挑眉,他原以为盛京的那些纨绔已经够蠢了,没想到在这千里之外的崖州,穷乡僻壤的,也能生出这么蠢的人。
“流风,你都听见了吗?”
流风“嗯”了一声,脸若冰霜。
谢绥垂眸:“流风,把他押到公主府,听候发落。”
梁西慌了,他都那么说了,还要抓他:“凭什么,我又没错,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了。”
流风动作利索,一脚踢在他膝盖处让他跪下,手拿绳子灵活地转了几个圈就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对谢统领不敬就是对殿下不敬,你有几个脑袋砍,还敢妄议殿下。”
“...”
都听见了,梁西反应过来,前面的话也都听见了。
完了,他完了。
谢绥:“先让他在那站一天吧,不许吃饭,不许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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