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病去世,他在那种绝望无助之下,为了生存,只好把自己卖为奴仆。
眼前的杨继安矮矮瘦瘦,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里藏着几分希冀,还有唯恐希望落空的忐忑。
这孩子愿意将他引过来,也抱了几分求救的心思吧?
君清氿不是铁石心肠,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去,便道:“我可以帮你夫子治病。”
所有孩子眼睛大亮,直勾勾地盯着君清氿。
君清氿顶着压力道:“但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杨继安兴奋地点头:“殿下尽管吩咐!”
殿下真的也太好了,不仅赏了他钱,还慷慨地要为夫子治病,他一定会报答殿下的大恩大德!
君清氿将他引到角落,压低声音吩咐他几句,不叫其他人听见。
杨继安本来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听完后才愣愣瞧着君清氿,这种小事完全不需要他们做啊!
殿下就是太好心了!
楼喻想了想,掏出一张巾帕给他,“三日后,你凭此信物去公主府寻我。”
杨继安:“!!!”
面前的巾帕洁白如雪,帕角绣了一个醒目的标志,和他伸出去的手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一瞬间,他竟起了退缩之意。
君清氿强硬塞给他,“没有信物,门房不会让你进的。你到时说奉殿下之命就行。”
杨继安小心翼翼捧着巾帕,生怕玷污了,小脸坚定道:“殿下,我记住了。”
君清氿招招手,“流安,给他十两银子。”
流安:?
她现在可知道柴米油盐贵呢。
凭什么!十两!不是十文!这小乞丐是不是蛊惑了殿下!
她犹豫着没动。
君清氿睨着她,“没带?流云...”
“带了。”流安不情不愿地从钱袋里掏出十两银子给杨继安。
“先给你夫子治病,”君清氿不再废话,“三日后见。”
她没有在这多待,转身离开。
杨继安一手捧着帕子,一手捏着银子,目送君清氿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其他孩子一拥而上,叽叽喳喳地问他。
杨继安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对他们道:“恩人给了我一些钱,咱们可以给夫子请大夫了!”
孩子们顿时欢呼雀跃,破败的小院里弥漫着喜悦。
回府的马车上,流安见君清氿心情不错,好奇问:“殿下,你让那个小乞丐做什么事竟然要给十两银子?”
她想说她也能做啊!
君清氿懒懒散散道:“一点小事。”
流安嘀咕:“殿下为何看重那个小乞丐?”
“你觉得他们住的地方怎么样?”君清氿反问。
流安脱口而出:“不怎么样。”
她家虽然贫苦,也未曾这样。
墙倒顶塌,根本就没法住人。估计那个破院子没人要,才便宜了那群小乞丐。
君清氿又问:“对乞丐来说呢?”
“那自然比睡在大街上或桥洞底下好。”流安不假思索道。
君清氿点点头,“既然那个院子住着好,为什么一群梧州府来的小孩子能稳稳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