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吗?”
“难怪他们个个瘦骨嶙峋,风一吹就能吹走一样。”谢瑛说:“可怎么能这样,煮盐可是大体力活。”
君清氿听他们议论,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谢绥,你们今晚就去摸清盐场布局。”
“长青盐场并不归崖州府管,但如果我们能拿下来,本宫上一道折子,拖上一拖,盐场便能归我们了。”
谢绥点头:“我明白,殿下放心。”
谢瑛看气氛有些沉闷,便转移话题,对着不远处的大海说:“快看,这么一片辽阔大海,明天早上看日出肯定很美。”
谢绥:“你先想想你起不起得来。”
谢瑛扬着脖子说:“我怎么会起不来,我每天鸡鸣就起来了。”
“原来闻鸡起舞就在我身边,”谢绥笑:“那瑛子,你练出什么来了吗?”
谢瑛比划了一下小拳头:“你信不信,我可以一脚踢飞你。”
“哦?”谢绥饶有兴趣地看向她:“你要试试吗?”
在谢绥极有压迫性的注视下,谢瑛不出意外地怂了:“...流云,你会凫水吗?”
流云笑着说:“我不会,但还挺想学的。”
“我也想。”谢瑛看向关山:“关统领,你会凫水吗?”
关山听到谢瑛喊他的名字,用手扫了扫自己的头发,摆出一个造型:“我是谁,区区凫水有什么难的。”
“那你可以...”谢瑛话到一半发现自己失言,不再理关山,笑吟吟地问流风:“流风,你肯定会凫水吧。”
流风微一颔首,谢瑛顺杆子往上爬:“那你能不能教我?我真的想学,正好现在有水!”
“可以,等寻个有空的时候。”
流安兴奋地举手:“那我也要。”
流风点头:“流云你要一起吗?”又看向沉默寡言的流翠:“流翠,你会凫水吗?”
流翠摇摇头。
流安走过去搂住她:“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学吧。”
君清氿含笑看着,流翠性子有些内向,稍不注意就没什么存在感,好在流安等人都是热心肠的。
她们四个当真是互补。
这个时候,从府城请来的大夫来了,不是葛洪,但也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君清氿说自己水土不服完全是说给杜微听的,她本人好得很。
“流云、流风你二人领着大夫去赵小宝家,你们二人再先去探勘一下盐场布局,回来告诉谢绥情况。”
流风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估计盐课大使不会放在眼里。
流云又很亲和,可以混迹在盐工中,打探情况。
“是。”
两个人很高兴得了任务,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临近黄昏,残阳如血。
赵小宝下工回家,赵小狗正蹲在地上熬粥。
盐场的食堂只能给赵小宝一个人吃,他的妻儿都得自己做饭。
但说是粥,其实不过是一些发了霉的陈粮,混着水煮熟,根本就不能饱腹。
想到儿子今天饿晕,他不禁悲从中来。
“狗蛋,殿下有没有派大夫来?”他期待着问了一句。
赵狗蛋落寞地摇摇头,想起缠绵病榻的阿娘,一滴泪溅到火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