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德整理好衣袍,踏进主院,与廊下相迎的君清氿四目而对。
君清氿心道:颜值不错,气质满分,就是身板过于清瘦。
杨守德心道:眉目如画,眼神清正,就是年纪有点小。
第一次会晤,两人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
杨守德率先躬身作揖,“在下杨广怀,切谢殿下救命之恩。”
杨继安跟着行礼。
“杨先生客气,请进。”君清氿不讲虚礼,转身进了屋子。
杨继安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小吃,眼睛倏地就亮了,碍于礼数,急不得。
他只好大着胆子道:“殿下,你吩咐我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君清氿招呼两人坐下:“先坐下,喝口茶润润喉。”
趁着杨继安乖乖喝茶,君清氿仔细打量着杨守德。
“殿下,实不相瞒,今日杨某不请自来,一是为救命之恩,二是为应聘夫子。”
杨守德开门见山的态度,让君清氿心生好感。
她径直问:“杨先生可有功名?”
“不才显庆十二年秀才。”
秀才启蒙绰绰有余。
君清氿对他的年龄深感惊讶,显庆十二年,也就是说,杨广怀十年前就中了秀才,那时他才多大?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杨继安喝了茶,胆子变大,目露骄傲,替杨守德回道:“夫子十二岁中的秀才。”
君清氿心里佩服:“杨先生果然是神童。”
不过以杨守德的才华,应该不至于十年后依旧是秀才啊。
她没继续问,话锋一转:“但先生应该知道,本宫暂时不需要夫子。”
杨守德低下头,神色有些落寞。
杨继安连忙说:“殿下,夫子他还可以做别的,他什么都会的。”
“哦?会什么呢?”
杨继安情急之下,大声地喊了一句:“他会算卦。”
杨守德喊了一声,想要制止他:“继安!”
“我又没说错。”杨继安很不服气地说,夫子怎么还不让他说,再不说,殿下就不招他了。
君清氿饶有兴趣地勾唇:“那先生可愿意为本宫算上一卦呢?”
君清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杨守德觉得除非是自己不想活了,才会拒绝。
“那殿下稍等一下。”
杨守德算卦和别人不一样,他不用罗盘,也不看星象。
他就盯着君清氿看。
君清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却没有退让,也直直地盯着杨守德看。
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温度。
君清氿在心里想,这杨守德最好是能说出什么子丑眼武来,不然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殿下,我算完卦了。”
“说吧。”
杨守德看了眼杨继安:“殿下,小民要说的和继安无关,可以让他下去吗?”
他待会要说的是犯了大忌讳的,他不想牵连杨继安,还只是个一腔热血的孩子啊。
君清氿同意了:“流云。”
杨继安不明所以地被带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杨守德才说:“殿下,可有想过登顶至高之位?”
他开门见山,问题直击要害。
君清氿淡淡地说:“皇室子弟共同的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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