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种出来了?!”
关山盯着他,眼中闪烁着令于金胆寒的光芒。
“所以说,你就是卖白云花种的行商?!”
感谢肇庆知府,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
“对,对啊,王员外不会要追杀我吧。”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沉默了一会儿,于金憋着脸说出几个字:“因为我坑他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怎么坑了?”关山好奇:“王员外家产颇丰吧,不缺这点钱的。”
“那株白云花,我卖他一万银子。”
于金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
关山惊呆了,嘴巴大得可以塞几个鸡蛋。
“好家伙,兄弟,你得感谢你被抓了。”
于金叹气:“我知道。”
关山对着于金连连摇头,能坑到这么多钱,也是人才了。
另一头,君清氿携谢绥、流云、流安到达府衙。
门前衙役杀威棒一拦:“此乃府衙重地,闲杂人等速速退离!”
君清氿看一眼流安。
流安无视衙役的怒目,径直敲起鼓来!
咚、咚、咚——
沉如闷雷的鼓声,不仅直击府衙内堂,还吸引了一众百姓前来围观。
这鼓可不是随便能敲的,怎么着都得去瞧瞧热闹。
立刻有小吏跑入内堂,禀报知府:“大人,那群人真的来了!”
肇庆知府端坐内堂,对身旁一群小吏道:“哼,简直胆大包天,竟敢擅自敲响堂鼓!”
在大盛,府衙的堂鼓一般有两个作用,一是用来召集衙役小吏宣布事情,二是用来表示官员回衙了,提醒老百姓可以趁官府有人赶紧去递诉状。
没有鸣冤的功能。
因此,除了府衙中人,寻常百姓是没有资格去敲击堂鼓的。
“大人,贱民不懂事,不是更容易定罪吗?”小吏谄媚道。
小吏清楚知府看上一个女人,才故意设局将关山投入大牢。
眼下这群人再犯一罪,那不就是自投罗网?
他待会一定要先发制人,在知府面前好好表现。
知府整理公服,一脸威严、骄矜自傲地走上公堂。
“来人,将扰乱公衙的贼人押上来!”
立刻有衙役上前捉拿冯二笔。
谢绥一脚踹飞一个。
围观众人:嚯!狠人啊!连官家人都敢打!更刺激了!
打起来,打起来!
围观的百姓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对于他们苦闷平淡的生活,就需要这样的闹事来调剂。
公堂官吏:这是真的罪加一等啊!
踹飞衙役后,君清氿四人踏入衙门,直奔公堂。
小吏高声喝问:“大胆贼人!尔等私自敲击堂鼓,公然挑衅府衙权威,该当何罪!”
流安抬着下巴看人:“你们抓错人了,还不赶紧放了关山!”
众人惊呆了。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连知府都愣在案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群外地人是脑子有坑吗?搞得他都无从下手。
他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肇庆的老大。
小吏先回过神来,尖叫道:“放肆!来人,将这三四贼人杖责三十!”
杀威棒齐齐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