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实在好奇堂上那位年轻小姐到底是谁。
流云掏令牌是背对着他们的,所以百姓并不知道君清氿的身份。
君清氿淡淡道:“先将我的人放了。”
“下官这就吩咐人去办!”
陈宏科连忙命人去大牢请出关山。
关山正和于金聊得酣畅,忽有牢头面色苍白跑来,一双手抖得连牢锁都开不开。
他好心起身:“要不要我帮你?”
牢头手更抖了,欲哭无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关大人勿怪!”
于金张大嘴巴:“……”
其余牢犯:“……”
那个壮硕的狱霸摸摸自己的脖子。
还在,幸好!
这人背景也太强了,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关山眼睛一亮:“是小姐来救我了?”
牢头颤抖点头,终于打开牢门,腰弯得可深可深了。
“大人,你请。”
关山利落踏出牢房,回头看向于金,朝他呲牙一笑,摆摆手潇洒离开。
于金趴在牢门上目送他走远,忽然一拍大腿。
还真说出去就出去啊!
关山精神抖擞来到公堂,见到君清氿后立刻半跪于地:“属下办事不力,请小姐责罚!”
“起来吧,你受委屈了。”
关山目光崇敬:“小姐,属下没受委屈,只是劳你亲自跑这一趟,实在羞愧。”
“你的亲卫腰牌,下次记得用上。”君清氿吩咐道。
亲卫腰牌上都刻着主人家的名号,“君”这个姓在大盛意味着什么,连傻子都知道。
但凡关山掏出腰牌,陈宏科等人也不敢让他下狱。
关山挠挠头,“属下是想低调些,所以就没带。”
君清氿知他心意,遂笑道:“回去跨个火盆,毕竟下了狱,去去晦气。”
“好嘞!”
君清氿并非闲人,他们已经在肇庆逗留数日,是时候该返程了。
只可惜那个卖棉花种的行商还没找到。
就在这时,关山附耳低语几声。
君清氿喜出望外,问:“当真?”
关山一脸庆幸:“得亏属下进了趟大牢。”
君清氿:“......也是,那以后如果找不到人就让你去监狱里找找。”
她深以为然。
怪不得王珂找遍启州城,也没能打听到这人的消息。
原来是进了监狱。
这陈宏科还有那么一点用。
她正色对陈宏科道:“你冤枉我的护卫,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宏科忙狗腿道:“殿、小姐若有吩咐,尽管使唤下官!”
“我要一个人。”
“小姐尽管说,不管是谁,只要下官能找到,一定送到小姐眼前!”
君清氿吩咐:“一个行商,叫于金,据说犯了走私罪,可有他的卷宗?让我瞧瞧。”
陈宏科哪敢让她看卷宗?
走私罪完全就是他杜撰的,卷宗上漏洞百出,要是被贵人发现,他这顶乌纱帽就别想要了!
当然,眼下这顶乌纱帽也不是很稳。
他心思活泛,立刻道:“公子,于金刑期正好到今天结束,下官这就派人放他出来!”
君清氿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但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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