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东部,安宁王国。
夜色寂寥,圆月当空。
安宁道教主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深呼一口气,缓解内心的不安,转首看向窗外的明月,柔和的月光,璀璨的星空,祥和而又恬静的夜晚。
安宁道教主,披起一件风衣,走到窗户前,神色担忧,眉头紧邹,囔囔自语道:“紫罗兰的皮肤,尖尖的耳朵,长长的头发……”
“那到底是什么生物,为什么我的梦境中会不断浮现?”
“两个月以来,这个梦境就一直萦绕心头。”
“也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我预知未来的能力,变得时灵时不灵,未来的景象化作零星片段,多种多样,难以预知。”
安宁道教主沉思道:“安宁道以多行善事就能幸福长寿为教义,默默地发展信徒,积蓄力量。”
“副教主伯利克是帝国奥内斯特大臣监视安宁道的棋子。”
“我本打算将计就计,通过伯利克,麻痹奥内斯特大臣,近而让帝国减轻对安宁道的关注。”
“计划本来很成功,帝国与南方的革命军打得不可开交,安宁道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两个月前,帝国朝堂宫变,奥内斯特大臣惨死大殿,一应党羽被连根拔除。”
“接着帝国元帅艾斯德斯,率领边防军,直扑南方的革命军,革命军不敌艾斯德斯,不断萎缩势力范围。”
“更令人担忧的是,小皇帝似乎已经意识到安宁道的威胁,直接颁布帝国旨意,将民税与信仰挂钩。”
“这招可谓釜底抽薪,直击安宁道的命脉。”
“以利益诱导百姓改变信仰,不仅宣传了帝国的仁政,还悄无声息之间,击溃了安宁道的根基。”
“民以食为天,信仰能当饭吃吗?”
“能。”
“在以前,信仰只是一种精神寄托。”
“可是在小皇帝的手中,信仰跟税收,在老百姓手中紧紧地粘连在一起。”
“再加之帝国的‘免赋减税’政策。”
“两个月以来,安宁道的信徒呈直线形式下降。”
“为了避免苦心经营的安宁道,成为泡影。安宁道选择与革命军联手,在帝国的东面建立安宁王国,牵制帝国的兵力,分担南方革命军的压力。”
……
“啊……”
天边忽然升起了一片火烧云,照亮大片天空。
“教主,不好了。”副教主伯利克行色匆匆地冲了进来,“教主,我军粮仓被袭……”
安宁道教主一愣,怒道:“什么?”
“我不是下令,要重兵看守粮仓,以防帝国突袭吗?”
伯里克皱眉道:“帝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培养了一支神出鬼没的军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潜入了粮仓重地。”
安宁道教主眉头一皱,惊疑道:“那支部队是不是紫罗兰的皮肤,尖尖的耳朵……”
伯利克惊疑的目光,凝视着安宁道教主,“教主,你到底预知到了什么?”
安宁道教主身体一个踉跄,靠向窗户,脑海中划过噩梦中的那一幕毁天灭地的场景,神色惊慌道:“撤,快撤,所有人都撤……”
忽然,伯利克双眼瞳孔骤缩,神情无比惊恐地凝视着天际,声音颤抖道:“那是神罚吗?”
安宁道教主,缓缓地转过身去,那噩梦般的场景,真实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只见,五十万大军驻扎的方向,无数道流光从天而降,好似下起了流星雨,炫目而又美丽,演绎着生命消弭的挽歌。
……
布德大将军锐利的目光蒙上了一层深深的敬畏,凝视着骑在白虎身上的月之女祭司“泰兰德·风语者”。
紫罗兰的皮肤,细腻而又光滑。深邃而又清冷的双眸,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尖尖的耳朵,蓝色的青丝,垂落双肩。经过附魔的符文铠甲,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嘴里吟诵着神秘的咒语,召来着毁天灭地的流星雨。
布德大将军转头看向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的安宁道大军,朝着泰兰德恭敬地说道:“神使,可以了。”
泰兰德点了点头看,停止了流星雨释放。
布德大将军调转马头,缓缓地抽出腰间的宝剑,高呼道:“为了帝国,为了陛下,斩功立业,尽在今朝。”
“皇立国教骑士团,随我杀。”
“杀。”
“杀……”
布德大将军一马当先,接着万马奔腾,三万由世卫军改组的皇立国教骑士团,战意惊天,气势恢宏的喊杀声,轰破天际。
今夜注定是一个流血的夜,帝国只允许一个信仰,只允许一个真神,只允许一个声音。
……
帝都,皇宫。
张毅冷冷地凝视着大殿上跪拜着皇室宗亲,淡淡地说道:“诸位叔伯挂念帝国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磕头道:“臣等糊涂,还请陛下降罪。”
张毅站起身,缓缓地走下台阶,扶起老者,柔声道:“宗老,皇族里面你的辈分最高,也最明白事理,怎么也如此糊涂?跟着他们一起胡闹。”
宗老拱手道:“陛下,臣等一时糊涂,愿一死以正王法,恳请陛下念在同族之情,法外开恩,不牵连妻儿。”
张毅摆了摆手,“宗老,严重了。”
“朕亲政虽只有三年,亦明白若是没有皇室宗族在背后支撑,朕这个位置早就被奥内斯特大臣篡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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