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门口的大鼓被敲得‘嗵嗵嗵嗵’直响,其声儿不仅仅惊动了府衙里边的人,也引得外边的百姓朝这方向围拢来。
鸣冤鼓响,必有惊天冤案!
府尹被惊得匆匆从床上披衣而起,快速洗漱一番后快步往大堂赶,遇到书记官,便是问了一句:“可知是何人击鼓鸣冤?”
书记官回答:“回大人的话,擂鼓者是赤月郡主……”
府尹脚步一顿,调头就要走。
“这次是真有冤案!”书记官急忙把话说完:“她并不是自己状告别人,而是帮一对祖孙状告梁洪文,待会您看看状纸就知道了。”
府尹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儿传的梁芸儿打了夏语冰的事,他有一种预感,这梁洪文怕是和这梁芸儿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关系。
顿时就有点不想管这事了,但是想了想,万一案子里边真有点什么的,他身为京官,若不能为民做主,那当这官儿也就没意思了。
“走!”
二人一道,走过长廊,直入书房,走过一个小侧门,进入大堂。
府尹落座,重重一拍惊堂木:“升堂!”
分成两排站立的衙役敲起水火棍,一致声道:“威武!”
威严肃穆。
堂外方才的窃窃私语顿止,百姓皆是站直了身体。
“带告状者、受害人、被告人!”府尹再敲惊堂木。
有衙役出去,百姓自发让出道来。
夏语冰最先大摇大摆走进来,因她是郡主之尊,且还是有等级的,故而堂上还有一把为她准备的椅子。她倒是只看了一眼,就往堂下跟柱子一样站着了。
“拜见府尹大人。”她笑嘻嘻的递上状纸。
有人过去接了,呈给府尹。
府尹接过一看,顿时眉头拧紧,先前心头以为是她儿戏的产生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深深的怒火,以及那一份心头不可名状的恨。
很快的,老妇人牵着欢儿进来了,一番叩拜。
最后进来的才是梁洪文,他龇牙咧嘴的,一进来就冲着府尹喊:“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这等刁民光天化日之下殴打我守城将士,简直罪大恶极!”
“呵呵,馄钝铺就是城池,你红口白牙的可真会乱说。”夏语冰嗤笑一声,手指向他,目光看向府尹:“大人,我今儿不过是在店铺里等朝食吃,这人带十数人进来二话不说就掀我桌子,气势汹汹的让我滚!我好言好语与他相说,他却威胁着要撕了我的嘴!”
“你言辞恶劣、狠毒至极!”梁洪文立即辩驳:“大人,她骂我貌丑、辱我不说,还累及家母,我也是忍无可忍才向她动手的!”
“我说你丑,错了吗?”夏语冰气势汹汹的反驳回去:“大人,若说真话都错,那天底下岂不都是谎言?而且貌丑是真,既然那么怕人说,为什么出门时不把脸给蒙起来?脸露在外边不就是让人看的吗?既然是让人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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