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上一方烛台将室内照亮,夜玖斟了两杯茶,一杯给她。
夏语冰喝着茶,正襟危坐,很努力想要作出一副从容的模样,却忍不住做贼一般偷偷看他,每每他看过来时,她却又在第一时间移开视线,眼光乱瞟就是不敢看他。
她的勇气好像在踏进门后,就彻底的消失无踪了,心好乱。
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看着他,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她想挠脑袋。
忍不住,又悄悄看了他一眼。
那么直接、灼热的注视,夜玖又不是木头人怎会感觉不到?只是她不说话,他一时间也找不到话来说,只得相顾沉默,气氛一时尴尬。
他讨厌口拙的自己。
就在这时,一阵嘎嘎的声音响起。
夏语冰立即醒神,眼神精准地捕捉到正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大白鹅,她转头,惊喜地对夜玖道:“哎,你把它也带来养啦?”之前一直没看到它,她都以为他会把它给杀了。
夜玖也看到了那摇晃走来,神情好似呆滞一样的大白鹅,他朝它招了招手,在它向他走过来时他回答夏语冰的话:“它是你送的。”
“哈。”夏语冰想到那一日的情形笑出声来。
她笑着,将走来的大白鹅抱怀里站起身来:“这鹅和我府上的那一只是一对儿,可威武了!哎,对了,我起名字不好听,要不你给它们起名儿吧!”
包子、馒头什么的,总觉得太土气。
夜玖选择性记住了她的话‘鹅是一对儿的’:“小洲、小秋。”
夏语冰:“好呀。”虽然不明觉厉,但是总比包子、馒头要上档次。
夜玖点点头,心里默念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是那个淑女,他却不是君子。
只是,又有何关系呢?
他,自有安排。
“可惜了。”夏语冰突然叹息一声。
夜玖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要不是现在下雪,我们出行就能带着它们了。”夏语冰摸摸它的小脑袋,眯着眼睛笑:“我爹爹可说了,它们打架超级厉害的。”
夜玖眸色微黯,他想起师父说的——你骨骼清奇,本是练武奇才,只可惜你在幼时便是被挑断了经脉,这一生你练武也最多只能练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想成为高手是不可能的。
不能成为高手又怎样?
只要勤耕不辍的努力下去,他就不信自己比不过那些练内门功法的人!
他的人,他自己保护,才不要依靠其他人!
“关于出行,你是怎么安排的?”他换了话题。
“一帮人出去,一帮人回来呗。”夏语冰无所谓的耸耸肩。
“那么简单?”他直觉不是这样子。
经过这许多日云淡的教诲和自己亲身体会过的生活经验,如今的夜玖已经不是最初见到她时心思如同一张白纸的模样,而因为她的动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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