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专注的劈刀,常快活也专注地盘坐在地上。
黄泉是因为吸取了教训,要专心。常快活则是压根没打算搭理她。
甄怡然气的一跺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后一段日子,黄泉依照二师兄的吩咐练刀,劈了五日,撩了五日,刺了五日,掠却是用了十日。
依二师兄的话说,很多事情都是有去难回,所以掠刀最是难,但却是很精髓,很重要。
黄泉懵懂,他见证过二师兄以自身纯粹的力量硬生生劈开瀑布,所以对二师兄的话深信不疑,每日勤学苦练,争取早日成就刀法,达到无上境界,逆天改命,破了天绝脉相。
是日,傍晚。
黄泉掠回最后一刀,快而准,已然有了一丝难言的味道在里面。
常快活睁开眼睛,满意地点点头,再站起身来,示意他可以回去吃饭了。
两人走在山路上,遥遥望见院门处有几匹马,几个人,常快活皱了皱眉,脚下一动,身法飘逸,黄泉还没看清,他就要到了院子。
黄泉咂舌,可想到二师兄偶尔展露的实力,倒也释然。他加快了脚步,一路跑向书院。
院门口停了几匹马,一个身材微胖,彷如富家翁的老者站在马旁,身后跟了几个看似仆役的年轻人。牡丹站在门中央,呲牙咧嘴地看着他们,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吼,声势虽然不吓人,可那几匹马却是瑟瑟发抖,像是很怕牡丹,不敢动作。
那富家翁苦笑地看着突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常快活,行礼,躬身道:“二先生,好久不见。”
常快活神情不快,冷哼一声,冰冷道:“卧牛书院不欢迎你。”
富家翁也不生气,依旧苦笑道:“想必仲尼先生他还在为当年的误会而生气,只是……”
“滚!”常快活没等他说完,显然已经不耐烦,不客气地打断道。
“大胆!”富家翁身后的年轻仆役听见上司被骂,终于气不过,上前一步,横出一拳,凌厉的气机乍现,竟是快的有些难以捕捉,往常快活的身上打去。
他快,常快活却是更快,只听他冷哼一声,一道刀光转瞬即逝,那年轻仆役惨叫一声,紧握的拳头已经与手腕分离,掉落在地上,鲜血喷了满地,粘在常快活的衣襟上。
其他几个仆役见状,大惊,这个人好快!可见了同伴受伤,哪还有观望的道理,纷纷拔出藏在腰间的匕首上前,以包围之势与常快活对峙。
此时黄泉刚刚跑到院门,看到二师兄衣襟上的鲜血,又看到几人虎视眈眈地包围着二师兄,拔出刀来,站在二师兄身旁,顺便瞄了院内一眼,发现师兄姐们正在匆匆赶来,稍稍安心。
“住手!”富家翁呵斥道:“全部给我退下,不得对二先生无礼!”
他看向常快活,道:“几个新来的不懂事,有冒犯之处,还请二先生多多包涵。”
“刘老!”那断了手的仆役呼喊道,他修的是拳脚功夫,此时被常快活斩了手掌,就等于废了一半,此时听见刘老非但不帮他报仇,还服了软,不免觉得好生委屈。
“你给我闭嘴!”被称作刘老的富家翁怒言,断手的仆役似乎很怕他,闭口不言。
刘老看了看黄泉,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扫刚才的怒气,温声问道:“这位就是七先生?”
场间沉默。
刘老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们走吧。”
“等等。”
刘老刚要带着几人离开,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
黄泉知道是老师,他不解地回头望去,心想这群人身上都有血腥气,明显不是善茬,走了才好。
孔仲尼缓缓走来,看了眼黄泉,示意他不要紧张,随后问道:“你们主子让你过来的?”
“仲尼先生……”富家翁般的刘老看见孔仲尼,行了大礼就要跪下。
孔仲尼双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托,刘老只觉得膝下仿佛被一块石头抵住了,怎么也跪不下,他面色更加尊敬,道:“组织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新主子取代了老主子,新主子他让我来看望一下仲尼先生,顺便……想把七先生和二先生一同接过去。”
黄泉听见眼前的富家翁提到了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主子?似乎那被称为主子的认识自己,把自己接过去干什么?他眼带疑问看向老师。
孔仲尼没有看他,对那富家翁说道:“恐怕要让你们主子失望了,我这七徒弟有些问题还没解决,回去告诉你主子,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通知他。”
“可主子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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