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员外不是托你们查何乃龙之死?”万寒旌笑道:“你们既然答应了,就去查啊。”
施人仰喝完最后一杯酒,起身道:“如此我此刻便去。”
说完就往外走,顾凌波还愣在原地,万寒旌看着她:“你还不去?”
顾凌波难得有些犹豫:“我……不能跟着你查吗?”
“这可真是稀奇事儿,”万寒旌啧啧称奇,“你不是说想跟着你施大哥学破案吗?怎么一眨眼又要跟着我了?”
那当然是因为后来又觉得好像……和她之前的认知有所偏差。
她不吭声,万寒旌也不说破,只是催促道:“快去吧,人仰此刻怕是难以冷静,身边有个人跟着才不会出问题。”
顾凌波还是在犹豫:“应该没问题吧?”
“小白你怎么了?”万寒旌讶异地看着她:“难道忽然醒悟了,发觉自己爱慕的其实是我?”
这句话非常奏效,顾凌波立刻跳脚道:“谁爱慕你了?少自作多情!我现在就去!”
万寒旌看着她奔出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收了,他想到那只玉枕,手就不自觉地又覆上了腕上那串菩提子,心下盘算着,等这次傅晓清的案子了了,也该找个机会问问小白,那只玉枕究竟和她有何渊源了。
顾凌波追得很快,可施人仰脚步更快,等她追到何府大门外时,施人仰已经被请进去了,等她追进去,施人仰都已经和何员外聊上了,还好,情绪还算稳定。
何员外这次屏退了左右,老管家领着顾凌波进来之后也退出去了,何员外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提起爱子之死还是伤心难耐的样子。
“乃龙打小身子不好,这些年来从未断过药,他娘素日里也常亲自做些药膳,”何员外说起这事来还是十分伤心,“这孩子对晓清一片真心,这么多年了,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竟在定下婚期后忽然就这么走了,施大人,换作是你你能相信这只是意外?”
“感情上我能理解员外的心情,”施人仰没什么表情,“但此事无凭无据,即使是提刑司也不能随意抓人。”
顾凌波听得一头雾水,这就抓人了?也就是说已经有怀疑对象了?
何员外也有些犹豫,“不瞒大人,老朽也曾有过疑虑,可想来想去,犬子从未与人结怨,若是有人心生妒忌,也只会因为傅晓清。和傅晓清有关的就只有牟楷政了,也只有他有动机杀害我儿。”
原来他们怀疑的,是和傅晓清青梅竹马的那个牟楷政。
顾凌波不解:“可是我们查到,牟楷政在京城已经娶亲,他夫人还特意派人来感激傅姑娘,而且还将傅姑娘当年资助牟楷政的银两悉数相还,若是他真有心与傅姑娘再续前缘,早该来将她接进京了,何苦非等到她松口与何公子成亲时,再去因妒杀害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