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迟钝的反应了一会儿,这才站起来,以憨粗之声道了一句:“那臣弟就和恭王兄就先一起滴血来试了!”
道姑圆通法师将那七窃玲珑心放在了殿中一座玉台上的三足金铜鼎上,再向恭亲王和裕亲王各自行了一礼,待两位走近到跟前,她又从怀中取出几枚细管之类的东西,先从中挑一根,对两位亲王客气的言道:“欲刺亲王之血,贫尼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不知哪一位先来?”
恭亲王十分豪爽的将手伸了过去,言道:“本王先来!”
“是,贫尼得罪了!”道姑又先请了罪,再将那细管尖锐的一头刺在恭亲王食指上,于是,便有一丝殷红的血沿着那细管流下,最终滴在了那“七窃玲珑心”上,那道姑又在裕亲王手指上刺了一滴血,滴在“七窃玲珑心”的另一处,此时,卫萌萌看到,两滴血果然像是受到了吸引一般,一直渗透而下,直到“七窃玲珑心”的尖端底部融在了一起,形成一颗十分殷红的血珠。
卫萌萌瞧这景象,心道,这所谓的七窃玲珑心上必定有设置什么小孔,才会使得这血液能在固体之中流淌而下,偏生整个大殿上的人都跟猪脑一般,不但不起疑,还大肆喝彩,如见天降奇观一般,个个惊叹:“当真是神玉啊!恭亲王与裕亲王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在这玉上滴血即能相融。”
“好了,一次试验不算什么,再让景誉与景皓试试!”景帝大声喝止了众人的喝彩,以此提议。
越王听言立时站了出来,晟王却是看着那验亲石玉以及道姑手中的几枚针管入了神,所以稍微愣了一会儿,但见父皇的目光射来,才心有疑虑的站立身体,从殿上走出。
两兄弟各怀心思的走到了那玉台上所供奉的验亲宝玉前,也依次滴了一滴血于玉石之上,须夷片刻之后,竟见两滴血并不相融,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疑惑的盯在了那玉石之上。
越王不动声色,根本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而晟王却是将骇异而愤怒的目光投向了他,这时的晟王是完完全全的明白自己的皇兄到底给他设的什么局了?原来是想在诸位宗亲面前指证他并非皇嗣!
“奈何朕的两位皇儿的血不能相融,难不成朕的两位皇儿其中一位并非朕之血脉吗?”皇帝面有溥怒,眸光犀利的看向了那道姑,问道,“圆通法师,你作何解释?”
道姑立即跪下道:“贫尼也不知为何两位皇子之血不能相融,但贫尼可以发誓,此物乃神明所赐,百验而无一例不灵,确实可以验亲,若是陛下还不信,可叫其他皇子们再来验便是!”
“那就再验!”景帝一声令下,将在座的淮王,辽王,魏王,陈王,晋王等皇子都唤了下来,一个接一个的在验亲石上滴血,经过几番试验之后,终得出圆通法师所言不虚,验亲石功效不假。
于是,皇帝将冷冽的目光先投向了越王脸上,直问道:“是你吗,景誉?”
这时,许惠妃面露惧色的起身走了下来,跪到皇帝面前,求道:“陛下,誉儿出生时,您是亲眼所见的,也是看着他一天天长大,陛下怎能怀疑誉儿非陛下亲生呢?若是心有疑虑,不如陛下与誉儿滴血验亲试试,看是否能够相融。”
此时的杨淑妃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困惑之色,她本意是想让卫妃之子与皇帝滴血验亲,再与越王景誉相验以此来证明卫妃与越王私通产下的十一皇子景天,却未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不过也好,若是验出越王非皇帝亲生之子,那才是天助我也,极大的好事!
景帝冷着脸看了一会儿许惠妃,终道:“好,朕便与景誉和景皓都一试!”
紧接着,殿中又到了最紧张的时刻,景帝与两位皇子越王和晟王皆滴血到了那玉石之上,渐渐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景帝与越王的血渐渐融在了一起,而晟王的血却始终在玉石之上,未有流动。
看到这一景象的杨淑妃大惊失色,直呼:“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这样?这绝不可能的?”
“景皓……”皇帝呆了良久,像是回想着什么事情一般,回头看向晟王,“你母妃与宁妃同时生产,朕是先去看了宁妃的孩子……”说到这里,他又将冷怒致极的眸光投向了杨淑妃,“难道是你……”
杨淑妃也哭求道:“陛下,臣妾也是怀胎十月生下的景皓啊!景皓怎么可能不是陛下的孩子,定是这道姑做了手脚,想要陷害我们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