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受够了!
齐木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得死,坐实了冒犯尊上的罪名再死也不算冤。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说什么才好,惹怒了尊上算我活该。
若我死了,与其灰飞烟灭,还不如叫人把我骨头也雕琢一番,给惦记我的人一人发一根,就当弥补临死前没见最后一面的遗憾。”
死寂。只有齐木略微加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不知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渊落顿在王座上,定定地看着齐木,咋一下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死的感觉很不好。齐木闭着眼,周身冰冷之气如杀气般无处不在,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心里陡然咯噔了下,紧接着被人紧紧搂近怀里。
渊落无声无息地站在他面前,一手抚上后脑,把齐木的头按进怀里。轻笑。
“别乱动,你胆子真大,算准了今日本尊不会拿你怎么样么。”
温润的白光从手心冒出,靠近洞穿的肩胛处,毫无半分征兆,狰狞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愈合。没多久,手臂恢复知觉,半点酸楚也无。
睁眼,一颤。入目便是光/裸的胸膛,衣袍敞开看不太真切,却丝毫不减凛然姿态。
齐木恢复冷静。推开渊落,揉了揉肩。有些别扭,不想说话。
半晌,干瘪地应了句:“……刚才还想杀人。”
渊落道:“本尊若真动了杀心,还能容你到现在。”
齐木深呼吸,偏过头,嗓音干涩:“难为尊上了,务必坚持到最后……”但见前者抬起手,就要抚上他的头,顿时一惊而起,后跳一步。
“尊上,您就不能先穿好衣袍么?”
渊落愕然,就算穿衣这点小事,堂堂魔尊哪有听别人的道理。当下毫不客气,揽过齐木的腰,抱了起来。
“不能。”
冰凉的皮肤接触得彻底,丹田裂缝空洞被禁锢,浑身真元肆意翻腾,如灵泉般滋润全身经脉,畅通无阻,浑身舒畅。但看尊上毫不介意,被抱着的人不敢动,依旧别扭。
齐木苦恼道:“尊上,您这样……让我很为难。”
“好好说话,别说谎。”
“哦,”齐木应了一声,于是万分苦恼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抬手伸进敞开的衣袍中,搂住渊落的腰,手搭在后背。
把人扔到榻上,渊落压了上去。搂在怀里。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又是这噩梦般的地方,齐木猛地回过神,心如擂鼓。
两年来第一次在寝宫安睡,齐木原以为自己会彻夜无眠,谁知因为真元充沛气血平稳,就算贴着块冰,也温暖舒适。
渊落很是大方,没把齐木的爪子从身上扯开。触碰着尊上,真元流经丹田通入经脉,无尽灵气涌进体内迅速炼化,循环往复经久不息,比之整天整夜打坐吐纳都要来得轻松,平稳。
于是,紧张无措的状态,还没撑住半个时辰,便被睡意淹没。没多久沉沉睡去。
第二日刚醒迫不及待冲回洞府。
回了地级洞天稍作休整。全心修炼,这才发现一夜安眠,比之打坐吐息十天十夜修为提升还要更快一些。修为提升至瓶颈,元丹巅峰,始终不能前进一步,只差一个契机。深知不能急于一时,长叹,只得先作罢。
于是回到内殿四处转悠。
原因之一,却是打听到宫漠居处在南浔山附近,恰好离尊上鬼屋般强大的寝宫不远。
既然知晓了大礼是何物,齐木可是时刻惦记着昊天殿主的一个承诺。这两日没见着人,离赌约可还只剩大半日左右。
群山环绕,灵雾弥漫,绿竹青翠欲滴,传来一声声鸟鸣。穿过羊肠小道,盈盈绿水间,小瀑布垂落,芳菲随风飘飞,柳枝摇曳生姿,空气清新宜人。
有如另一方天地。
玄天殿多得是美景极多,这一处还没来过。
并无法阵迷幻误眼,别具一格。
此地不小,四处没见到人,神识内无一人。齐木心头一动,穿过树林,来到一处奇地,如玉怪石遍野,绿草铺地,脚踩上去才刚触及鞋面。
偌大天底下一片广阔。远远能看到群山朦胧的虚影,被云雾遮掩,缥缈无踪。
陡然间,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齐木侧身,破空声猛地炸响,一道无形剑刃贴着脸颊而过,针刺般的剑气令面部几分麻木。
下一刻飞身离地,单手结印火芒从手心涌出,既而袭向那人。
来人一袭玄色华袍,王冠束发,丰神俊秀,有常年身居上位的威严王气。手中法器化为光影消散,对着齐木招了招手,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齐木也收回翻腾的火焰,面无表情:“昊天殿主好雅兴。”
宫漠负手而立,微微扬头,宝相森严:“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本君居所,见着本君竟然也不下跪。”
齐木扶着身侧的巨大白玉原矿,站着没动:“弟子齐木,来找一位叫宫漠的道友,不知殿主可有见过。”
“本君正要去寻你,半途发现有人来这回头来看,却没想到竟然是你,”宫漠见他一本正经,倒也觉得有趣,噗嗤笑出声,道:“齐木,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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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齐木点蜡23333
亲们晚安咩
感谢冒泡的大家 挨个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