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活生生也被染上了几分荼靡的味道,从云端拉下,被染上世俗的味道,看得顾无勋眼眸更深,微仰下巴,一杯澄黄的酒液就已经下肚。
他目不转睛,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边的酒液,就像一只盯上了猎物,正在做准备的花豹,危险,而又迷人。
当真是应了一句风水轮流转,莫笑别人太狼狈,再过一轮,颜路很不小心地抽到了一个最小数,再然后,顾无勋也非常“不小心”地抽到了一个最大数,黑着脸即将化身鬼畜的莱尔阴测测地一笑:“来吧,湿吻三分钟。”
颜路:“!!!”
顾无勋:“......上道。”
接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湿吻?!
湿吻是什么?把舌头伸进来搅啊搅,搅出一嘴巴的口水么?!
啊不!就算是接吻也不行啊!
颜路表示抗议,“尺度太大了啊!”
莱尔微笑:“再大能有脱衣舞加钢管舞大?又没有让你们脱了衣服再湿吻。”
颜路皱眉,决定卖队友:“要你们脱衣和跳钢管舞的不是我。”
莉迪亚:“......喂喂——”
莱尔阴笑:“她我待会儿会再收拾的。”
颜路:......
顾无勋已经端着杯酒摸了过来,嘴角仍挂着最得体的微笑。这人就好像天生属于这里的,一双黑瞳几乎与周遭融为一体,吸纳着各处斑斓而又暧/昧的光线,一举一动都像在t台一般,夺人眼球又目不暇接,已经有不少人吹起了口哨,调/戏一般的。
颜路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一方面是花痴的,被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气场压制的,一方面则是屈辱而又愤怒的,还带了点儿恐惧与害怕。
他往沙发里缩了缩,但仅仅是因为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顾无勋停了下来。
他问:“你害怕?”
颜路沉默,他的确害怕啊,他害怕他贞操不保啊!
虽然之前在片场时就亲过,但是眼前的这个顾无勋明显要比之前那个更恐怖啊!
顾无勋自嘲地笑笑,喝下了一杯酒,然后将酒杯放到桌上,对着莱尔道:“换个惩罚吧,路躺着,我撑在他身上一百个俯卧撑怎么样?”
他边说,边扯下了衬衣纽扣,露出大片蜜色的、完美的胸膛。
莉迪亚和沙琳瞬间就花痴了,颜路瞳子一闪,也是可见的星光璀璨。
顾无勋便又笑,将衬衣脱下扔到一边,伸手将颜路拽起来,抬脚踢开几个空的酒瓶子:“就这儿吧。”
如果不是时机不适宜,颜路真的很想做捧心状,简直被顾无勋瞬间爆发的气场给迷晕。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故作矜持,慢吞吞地,晕乎乎地,顶着一张大红脸躺下去了。顾无勋便叉开腿,在他身前蹲下,然后俯身,两手撑在他耳侧,俊朗无匹的脸就悬在他面前两寸不到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交融。然后他缓缓一笑,猛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两臂往外一折,鼻尖触到他的,嘴唇从他脸颊拂过,似乎还......碰到了嘴角。
颜路的脸又“腾”地红了。
旁边,又或许是很遥远的地方,莉迪亚和莱尔在数着:“1、2、3、4......20、21......”
他觉得他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只有顾无勋那张半明半暗,却在他心里无比清晰的脸,和他愈发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他所带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热浪,他看着他一次次地靠近,嘴唇一次次地触过他红的发烫的脸颊,和不知道该藏在哪儿、敏感地不行的唇。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顾无勋这厮,应该不是故意要换种惩罚的吧?
那天到最后结果是怎么样颜路已经记不清了,他的记忆好像就在顾无勋滴在他脸上和身上,逐渐把他也浸湿的汗水上中止。那一片蜜色的肌肤和那人过于耀眼的微笑,就是他混沌中仍然清晰记得的,并且怎么都忘不了的。
就像梦一般,他不知不觉地交出了他的心,交给那个比撒旦还邪恶的男人,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顾无勋之于他,就像灯火之于飞蛾,但世上飞蛾众多,能引得他们甘愿赴死的灯火却不常有。
他或许是里面最胆小的一只,抵抗不了诱惑,又想要明哲保身。可是他不知道,飞蛾再怎么逃,都改变不了扑火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