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放进他手心,端着果盘起身,慢悠悠地观看山水风光去了。
百里仲华看着掌心圆滚滚的葡萄,失笑不已。他这是又被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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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再多也会看腻的,何况还有那么多瘦排骨白斩鸡米酒汤圆。煎熬了一整天,张培青拖着疲倦的身体坐上太子的皇家私人马车回府。
回去不过喝了一口茶,门外敲门声响起,侍卫送进来一封信。
“今晚酉时三刻,东门川上茶楼见——赵拓疆。”
“咦,太子怎么这个时候见你?”傻大个挠挠头发,迷茫。
张培青却一点也不惊讶,好似早就料到似的,将帛书丢进火盆里:“走,跟我一同赴宴。”
两人出门的时候,张培青交代侍卫道:“如果大将军或者司马先生找我,就说我和太子在茶楼喝茶。”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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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那个不着调的,大晚上找先生喝茶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当独立小间的门打开,露出里面温和儒雅的男人时,王衡愣住了。
“百里先生?不是太子吗?”
“太子今晚被邀请一同赏月,来不了了。”百里仲华悦耳的声音醇厚。
司马佐下意识看向先生,见她淡定异常,好似早就料到了。
她寻了个凳子兀自坐下,不客气地捻起桌子上的红酥糕咬了一口:“说吧,什么事。”
傻大个一脸懵逼,只好乖巧地站到她身后不说话。
百里仲华笑语温和:“张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只怕先生早料到我会请你,那么先生可否算一算我今日请你所谓何事?”
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认真舔了舔手指头,她这才仰起黑乎乎的脸蛋:“不说我走了。”
“……”
干咳几声,百里仲华道:“先生有惊世才华,却被赵国打压至此,甚至将原本属于先生的功劳统统奉送给另一个人,先生委屈了。”
他从跪坐的蒲团旁边端上来一个小紫檀木匣子,轻轻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
“天下才人,人人得以奉之。赵国所作所为,我为先生鸣不平。此乃韩国一点小小心意,望先生务必收下。”
修长的手指打开匣子,各色各样金银珠宝闪的人眼瞎。
王衡眼睛都直了,忽然觉得先生真是挣钱能手!一次比一次多,而且还都是人家主动送上门。
这回要不要也买成猪崽子?他认真思索。万一哪天先生变成穷光蛋,还可以回村里养猪。
轻描淡写扫过,张培青眸色讥讽:“拿赵国的钱财收买赵国的人,百里先生好心思。”
相信他坑白期昌的时候绝对没有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