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让江河在门口等着,她进屋把背包放下,然后拿着打火机和烟就出了屋。
两个小板凳有间隙的摆在院子中间,白鹿招呼江河坐下,他皱了下眉,没动。
白鹿坐好后才发现不对劲,他那么大只。。。。。。
“给你换一个?”
“。。。不用”
不用算了。
白鹿也没再客气,从万宝路的烟盒里叼出一根熟练地点燃,吸了一口,瞄准眼前飞过的蚊子吐了一口烟雾,被熏晕的蚊子靠着最后一丝理智逃窜,她嘴角扯着笑,恶作剧不输小孩子。
江河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看,他认识的“小白”从不抽烟。
白鹿:“怎么来新海当老师了?”
江河嘴边的一句“把烟戒了”生生咽了回去,他吸了吸鼻子,说:“我不能当老师吗?”
白鹿摇摇头,又抽了一口烟,说:“我只是觉得你不教跆拳道可惜了”
江河一条腿蜷起,手搭在上面,“明川市理工大学,我以前在那教高数,跆拳道只是我的业余爱好”
白鹿的大学也在明川市,只不过她上的是师范,刚才江河说的理工大学是明川市最好的大学了。
大学老师。。。。。。
白鹿听着很替他可惜,“那么好的工作怎么不干了?新海这地方小,没什么风景,唯一的国家水库工程还在建。。。。。。”
她说的是实话,什么地方呆什么人,江河这样的,应该去大城市。
“你不也来了吗?”
白鹿没接他的话,她把烟叼在嘴里,薄薄的嘴唇上下动着,把烟当成了玩具。
“什么时候剪得短头发?”,这次换成江河问她。
“两年前的1月7号”
再确切不过的日期。
那是冷毅去世的第二天,白鹿把养了六年的长发扔在了医院对面的一家理发店里,没有一点舍不得。
江河没有问白鹿为何记得如此清晰,而是说:“要是你以前也留短发,我就不用每次上课的时候都要提醒你把头发扎起来”
“手表经常忘记摘,时不时就会划到我”
“所有学员里就你的腰带系的最不好看,上课的时候也经常走神,有一次我问你为什么,你说隔壁饭馆烧的菜太香了”
。。。。。。
白鹿一顿,嘴里的烟好似停止了燃烧。
原来这些,他也还记得。
那段被白鹿珍藏收好的记忆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排山倒海地袭来,让她招架不住。
“你。。。和你妻子分开了?”,也许是觉得前面的铺垫做得足够多,白鹿终于问了这句。
江河猛地抬起头,眉毛皱了一下,“分开?”
白鹿:“我的意思是你们离婚了?”
江河稍稍坐直了身子,一字一顿地说:“小白,我从来没有结过婚”
看来徐佳佳说的是真的,那之前去道馆找过他的那个女人是谁?
白鹿脑子有点乱,现实突然反转,她没有爱上有妇之夫,那这几年,她在躲什么?!
江河:“谁跟你说的?”
“。。。。。。不记得了”,白鹿不知该怎么向江河说起那一段,她觉得自己很愚蠢,对,不是傻,是愚蠢!
突然间,她身形晃动,江河一只脚勾住她的凳腿,拉着她的胳膊往前一带,凳子与水泥地划出刺耳的声音,她整个人和他近在咫尺。
江河面色低沉,他从白鹿手里夺过烟头,扔在地上拿脚抿灭,皱着眉头跟她说:“把烟戒了”
鬼使神差地,白鹿点了下头。
“好姑娘”,江河说完在白鹿的头顶揉搓了一把,即使隔着头发,白鹿也感觉到他的大手柔软,温热,好比当年把她过肩摔时一样的触感,这一次,她没挡。
白鹿:“你多大了?”
江河微微顿了一下,眼睛盯着地面,回她:“三十三”
“比我大七岁”,白鹿掰着手指头算的认真。
江河笑了一下,说:“没事儿,我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白鹿一脸茫然。
不介意一切,只要是你。
江河稍稍挪动了下身子,这个小板凳他坐得实在是有点累。
“小白”,江河似乎很衷情于这样叫她,“你为什么到新海来?”
江河心里有猜想的答案,他还需要确认。
白鹿晃动的手指突然停住,有那么几秒钟她沉默着。
“来完成冷毅未了的事”。。。。。。这句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白鹿抬头望了望天,阴沉的黑,她对江河说:“你回去吧,一会儿可能要下雨”
江河起身要走,白鹿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晚上你吃药了吗?”
“没有”,刚才又咳嗽几下,感冒这种小病,他根本就不挂心。
“过来”,白鹿把两个小板凳收起来放在墙角,然后进了屋,江河跟了过去。
她在包里找到白天塞进去的药,指着沙发对江河说:“你先坐会儿,我去烧点热水”
江河没有坐,他在客厅环视一圈后直接进了白鹿的卧室,里面只有一张床,绿色碎花的床单和被罩,一个有点旧的衣柜,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江河隐约闻到了一股香味,白鹿的,很久以前,她身上就有股淡淡的奶味,像初生婴儿。
他太熟悉。
白鹿给电水壶里灌满水,插上电源,然后倚着橱柜边发呆。
她脑子里闪着很多画面,如果当初没有对江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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