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看她很不自在的样子忽然问道:“我以前对你很严吗?”
一句话又让白鹿想起了学跆拳道那时候,江河在课上几乎不笑的,连男学员都有点怕他,毕竟教练是黑带,谁会没事找事惹他。
白鹿手掌向下在胸前打了个横,说:“你对每个人都严厉”
见江河笑了,白鹿又接着说:“你还记得道馆里有个叫。。。。。。”,话到嘴边白鹿突然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就是有个小男孩,少年班的好像,他一见你就哭,有一次我碰到他在哭就问他怎么了,他指指你的背影说:“他凶我!”,后来还是我给了他一块儿糖把他哄好的”
江河俯身到她面前,看着她,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还欠你一块儿糖是吗?”
白鹿看着江河笔直的,毫不晃动的眼神,忽然意识到话多了。
江河笑着摸了下她的头发,说:“我觉得你不怕我”
白鹿低下头,懦懦地说了一句:“你有时候真挺吓人的”
江河的手在白鹿头顶停住了,还是看着她。
“是不是说错话了?”,白鹿这样想着转过头去,他脸色并不冷,相反,是难得的柔和。
“以后你都不用怕我,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都做,除了男人,我不会跟你计较任何事”
空气里是灼人的暧昧。。。。。。
白鹿四处望望试着分散注意力,视线又落在书架上,她起身走了过去。
书的种类很多,却又码得格外齐整,白鹿一本本扫过去,《山海经》,《百年孤独》,《1984》。。。。。。还有一堆高数教材。
“我能看看吗?”
白鹿一只手搭着书架的边儿,转过头去问江河。
他点点头,“当然”
白鹿跷起脚尖把那本《山海经》拿下来轻轻翻开,扉页右下角写着江河的名字,白鹿顺着他名字的笔画在心里描绘了一遍,最后一笔落下,她弯着嘴角笑了。
“看过吗?这本是繁体版的”
白鹿应声回头,重重地撞到了江河的下巴。
他紧贴着她的后背站着,光脚走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声音。
江河闷吭了一声,第一反应却是抬手去揉白鹿的头,“疼了吧?”
白鹿倒没觉得疼,她看着江河的下巴,胡茬下有些微红,她扯下江河的手,放回他的下巴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后面”
白鹿转身继续翻那本《山海经》,书很厚,封面是灰色硬质的,有一侧镀着金边,她随便翻了几页,竖版繁体,还有异兽的插图。
“这个认得吗?”
《山海经》摊开那页伸过来一只细长干净的手,白鹿仔细看着江河指的那幅图,在他手指间的缝隙找到了两个字:句芒。
白鹿:“是叫句(ju,四声)芒吗?”
江河:“不是,这个字在这里念gou(一声),句芒是古代民间神话里的木神,掌管树木生长发芽的”
语文老师竟然被一个教数学的纠正汉字读音,呃,不丢人,不丢人。
江河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指着句芒的插图接着说:“你看,它是鸟身人面,脚底乘着两条龙。。。。。。”
白鹿完全没有听进去,她整个人被江河从背后环抱着,有那么一下,他的嘴唇划过她的脸,蜻蜓点水般。
□□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白鹿手一抖,书掉在了地板上,“砰”地一声,在空旷的顶楼格外清晰。
“我。。。我去做饭吧”
白鹿迈着小碎步蹬蹬跑了,留下江河一个人,眼里还残存着刚才注视她的温柔。
站在灶台前,白鹿稍稍平复了一下,她打开食品袋子,把鱼拿出来放在水池里冲,卖鱼的人已经把鱼内脏什么的都丢掉了,她又拿水冲了好几遍确认没有血丝了才放心。
白鹿没想做太多,反正够两个人吃的就好了。
“调料罐在你左手边的柜子”
江河不知什么时候下楼了,倚着厨房门站着,他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短袖,运动长裤,腰间的细绳也没系,一长一短向下垂着。
白鹿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咬咬牙。
“要找什么就问我,我去看会儿电视”
“嗯”,白鹿头也不抬地回了句,直到厨房拉门关上她才长出一口气。
炖鱼的间隙,白鹿倚着厨房的墙壁笔直地站着,双手背在身后一下下推着墙面,打发无聊的时间。
客厅里,江河正在讲电话,他一手插着腰,在阳台上来回踱步,时而低头,时而看向窗外,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太多表情,偶尔摸下额头,好像在想什么。
是这样的吧,平常生活里的江河,应该就是这样子。
厨房里开着吸油烟机,即使噪音不大白鹿还是听不到江河在说什么,很多时候,她对他,都是靠猜的。
半小时后,一条红烧鱼和一个清炒西兰花端上了餐桌,江河帮着拿碗筷。
“小白,饭呢?”
白鹿一愣,饭?饭!
“我忘做了。。。。。。”
手里拿着空碗的江河突然笑出了声,一开始是抿嘴笑,再后来就憋不住了。
白鹿在他的笑声中更加羞怯,低着头,满脸通红。
“现在做行吗?”
江河放下碗,说:“不用了,我去楼下饭店买点儿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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