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故土,要与天池一争高下,且已经暗中联络了突厥和女真,企图三国一起向天池开战。
沉默了好半晌,成卓远才开口,问周瑾,道:“你以为如何?”
“十一年前,天池的铁骑占领了匈奴的半壁江山,匈奴人自然对天池怀恨在心,所以纵然如今兵力仍没有完全恢复,却还想着对天池开战,匈奴人这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所以咱们不能不放在心上,”周瑾沉吟道,顿了顿,然后又道,“而且匈奴现在联系上了突厥和女真,虽然现在仍不知道突厥和女真是个什么态度,但是依末将看,突厥和女真有八分可能是愿意和匈奴做这笔交易的。”
成卓远挑眉,道:“何以见得?突厥和女真是个什么国力,又怎么敢贸然跟天池开战?”
“突厥、女真、匈奴这三国的国力的确不能和天池相较,但是若是这三国一心的话,那就不好说了,”周瑾沉声道,然后又分析,道,“万岁爷,当今世间最强盛的莫过于咱们天池,而突厥、匈奴、女真这三国长久以来受制于天池,自然心里对天池早就畏惧不已,尤其是匈奴,虽然天池与突厥和女真一向并无战事,但所谓狡兔死走狗烹,他们必定也担心迟早有一日,会步了匈奴人的后尘,而且天池长久以来在北方边关布防重兵,他们那里有不怕的?所以他们只会更加畏惧天池,畏惧久了,便就成了仇恨了,如今正好有了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不心动?”
“且突厥、匈奴、女真那都是个什么地方?莫不是苦寒之地,那里的人居无定所,茹毛饮血,所以想必他们也早就觊觎天池肥沃的土地,还有富庶的经济,所以突厥和女真,这一次必定会答应。”
周瑾说完之后,成卓远也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倒是朕小瞧了那匈奴人,竟然这么快就敢跟天池叫板。”
周瑾道:“如今西北有固城王,东北有霍晨,只有北方还空着,万岁爷以为派谁去合适?”
成卓远的目光在周瑾身上游移着,周瑾随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朗声道:“末将愿领兵出征!”
“你能出征最好,如今朝中,朕最能信得过的人,便就只有你了,所以你又怎么能出京?周瑾,朕这个皇位能坐的安稳,这里面自然有你的功劳,”成卓远拍着周瑾的肩膀,不无感慨道,“只怕你前脚出了京师,后脚便就有人敢率军造反也说不定啊。”
周瑾心中一禀:“万岁爷指的是定安王?”
成卓远不知可否:“朕遵循先帝遗诏放了那曹楚仁出京,虽然一早知道是放虎归山,却也不得不放,朕不能失信于天下,只不过,就算没有曹楚仁,只怕也有别人呢。”
周瑾自然知道成卓远所指,顿了顿,道:“慕容肃这几年倒是老实的很,半点把柄也让人抓不住,年初万岁爷想着派兵随定安王去江浙一带巡视一番,也算得上是敲山震虎,不让定安王心怀不轨,慕容肃倒也不含糊,主动请缨,让慕容南风带着他手下一半的军队去了江浙,算起来,要再过些时日才能回到京师呢。”
成卓远沉思半晌,方道:“如今也只有赵志胜了,倒是慕容肃手下还有十万士兵……”
周瑾脸上闪出几丝不服气:“万岁爷,末将以为末将可以胜任……”
“周瑾,三年前,朕就说过,外有霍晨,内有周瑾,只有你守着京师,朕才心安,周瑾,朕知道你报国心切,想着能和周老将军一样驰骋沙场,但是朕却不得不断了你的念想,”成卓远轻声道,语气中夹杂着丝丝歉意,顿了顿,又道,“且这一次匈奴来势汹汹,必定要找一位有经验的将军上战场才行。”
“是,末将明白了,赵将军的确是不二人选,只是这两年万岁爷好容易架空了赵志胜,不想如今又要许他大权了,”周瑾随即躬身道,顿了顿,眼中闪出几丝惭愧,“且……且万岁爷若真的下了决心,难免要受些委屈了,这一战意义重大,万岁爷既是依仗赵志胜,便就……就要显出些诚意。”
“委屈?呵呵,”成卓远讥诮一笑,浅浅地抿了口茶,忽然问道,“周瑾,你说这万岁爷和男妓有什么区别?”
【昨天的标题错把惊变写成幻灭~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