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林子墨这几天已经知道,欧阳老爷子乃是帝师出身,在刑部尚书位上因病退下来的,可以说是位高权重,这次给老太爷治好病,欧阳家承了自己的大人情。
一路被欧阳志送了出来,跟随他的是一辆马车,车上是欧阳家送的四色礼:各色茧绸四匹;各色点心四盒;珍珠米四袋;白面四袋;林子墨背上还背着欧阳府这几天给做的两身换洗衣服,怀里揣着一千两的银票。
可能是知道林家也算是耕读之家,交往起来也不算掉分,这四色礼是以通家之好预备的。和欧阳志作别,刚刚上了马车,刘郎中也挤了进来:“林贤侄,有个生意做不做?”林子墨暗笑,在刘郎中口里已经升为贤侄了,心里知道他看上了自己的药方,自己又不打算学医,药方子也没用,加上刘郎中为人不错,这次能成功全仗着他了。
也佩服刘郎中在自己专业的韧劲,这八天来,天天守在这里看老太爷的变化。当下也不为难:“刘先生,是不是想要这个药方子啊?”刘郎中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还请林贤侄割爱,出个价钱?”林子墨一笑:“这次在欧阳府给了我一千两赏银,我想刘先生也不会亏待我的。”刘郎中一怔,笑骂道:“你这小滑头,还怕我坑你吗?这样吧,我一次给你五千两银子买断你的药方,可以吧?”
林子墨觉得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知道这个价钱已经不低,心里太满意了,强自镇定:“那就多谢刘先生了。”刘郎中也是大喜:“还叫先生?”林子墨笑嘻嘻改口:“刘叔好。”“好、好”刘郎中笑眯了眼睛,这个药方到手,将大大拉高家族各地药铺的规格,别说金钱滚滚来,就是声誉也会更上一层楼。
和刘郎中签订了转让协议,把四千九百两银票揣进怀里,特意让刘郎中换成碎银的一百两银子打成了一个小包。刚要告辞,刘郎中说了话:“林贤侄,我看你进了这些银子,别怪你刘叔交浅言深,你有什么打算吗?”林子墨一愣,想必刘郎中这么说有原因,当下道:“还没什么打算哪!没想那么多。”确实,没想到进账这么多钱,哪里来的打算?
刘郎中捋了捋胡子:“我的一位老友,是南方人在此做买卖,家里高堂病危,就想把这里的产业卖掉回乡,不再回来,其中有一个小庄子,上等地六百亩,薄田三百亩,外加一座院子和雇工。”
林子墨心里一跳,平原地区人口多,地不好买,大片的地更不好买,当下更是细听。刘郎中喝了口茶继续道:“本来良田要七八两一亩,薄田也要三两,我这老友走的急,等不了,所以良田要价六两,薄田要价二两。说实在的,贤侄啊,要不是刘叔家不在这里,我真想买下来。”
林子墨一怔:“原来刘叔家不在这里啊?谢谢刘叔,我知道刘叔为了我家好,不过,我要家去和长辈商量一下,可以的话,明天再来麻烦刘叔。”家里有大人在,林子墨也不好做这个主。
刘郎中点头:“这是应该的,和家里老人商量一下,我是觉得实在是个好机会,这才推荐给贤侄。至于我家,是在京城里,我在这里是家族委派,不会待很长时间。”买的这两次药方,也将给他加分,往上升的时间不会太长。而这一切,都是托林子墨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