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一间小旅舍,住在这里其实挺吭钱的,缺水又缺电,不过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说真的,在火车上的时候因为一直陪燕子聊天我都没什么睡,现在一忙完,躺在床上没几秒钟我就开始跟自己的眼皮打架了,真是困得要死。
不能怪我懒,外头实在太冷了,我窝在房间也算是正常现象。
在睡意蒙胧之际,我看见燕子无聊得靠在窗边,似乎在想心事,脸上没有刚来时的那种兴奋,她看着远处的唐古拉山,时不时望向下方的街道寻找一丝希望,说真的,我不清楚她要寻找的东西有多重要,也许她想找到的不是个形体,只是那一切对我来说很抽象。
忽然,一个若有似无的歌声传入我的耳里,淡淡的,却不停的回荡在我的脑海中,那是一种很空灵的感觉,声音的来源正是燕子。
我听着那曲调,缓缓的闭上了眼,我不常想起以前的事,但现在它们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可能是因为燕子的歌声中带有暗暗的思愁。
我想不起来自己的父母是谁,也许我本来就没有,但我不曾去羡慕,或着想要得到,就像是一个你从来就不曾拥有过的事妳就不会去想有它的日子。
顿时,我的睡意全无,凑到燕子身旁,问:"燕子,妳在哼什么啊"
燕子看了我一眼,又道:"这是北京小调,歌词也忘了,只是这调子是我打小就记在心底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只是爸爸告诉我说是妈妈教的。"说到这儿她的神色有些暗淡,我也没好意思让她继续说下去。
"那妳教我哼好不好"扯起一个笑容,我煞是谄媚的眨着眼卖萌。
燕子捂嘴勾着笑,一副饶有兴致的问我:"怎么妳学这个又想干嘛了"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这下我可装不起来了,嘟着嘴道:"不就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嘛,哪有这样对一个上刀山下火海的好姐妹的。"
燕子瞪了我一眼,实在没办法才教起我来,当时的一时兴起,我却没料到往后这首歌所真正代表的寂寥。
初学哼歌,不是我要自夸,其实我的歌声也是很好听的,虽然燕子笑我没天分,但歌喉和天分没关系的是不是。
而后,我将曲调背得差不多了,原本想要回去睡个回笼觉,起床后跟燕子去见识一下长江之源,再来就是吃晚餐,一切都想得美哒哒的,结果我刚躺下去就发现完了,我居然睡不着了......
无奈之下,我一副无精打采的爬了起来,燕子还是在跟窗外的景色打交道,看起来应该是没有心情出去了,我只好默默的再加上一件皮衣外套,围起围巾就向燕子道:"燕子,我出去逛逛。"
"好。"这个死燕子居然像是不管我死活的只回答了一个字,真是的,我关上门前看了她最后一眼,总觉得她与初见时有些不同,但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在深山中,沱沱河这附近只有这个小镇,加上长江之源的碑石,人潮也不算少的。
走在街道上,刚刚在房里闷久了,现在倒是觉得空气清新多,只是我没料到会这么冷,牙齿直打颤,我承认自己后悔只穿两条保暖裤了。
"他妈的,冻死我了,再走一下就回去好了。"不得不说,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要是我当时心中不是著个想法而直接走回去的话那也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种种了。
这时,逛来逛去也只有几个地方,我居然又走回了刚刚和燕子买东西打听消息的小店。
我刚看过去就发现那老板急冲冲的往我这边招手,我当下愣了愣,然后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附近没有其他人,看来他叫的人好像就是我了。
"老板,怎么啦我们东西都买齐了,不缺什么阿。"我一脸疑惑的走过去。
"唉呦,这不是有好事才会让妳过来的吗真是。"
瞧那老板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我赶紧讨好道:"行行,都是我的错,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告诉我有什么好消息吧!"
他看我给他台阶下了当然也不会得理不饶人,才道:"刚刚有一支队伍回来了,应该是因为山上暴风雪太猛烈,要多补给下再出发,看妳们俩急得,可以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带上妳们两个上山,人应该就在那边的旅舍。"说完他手指了一个方向,这情报对我现在来说还真有用,真不亏我和燕子刚刚在这里买了那们多东西。
"老板,你果然是个好人,今天谢谢你拉,那我先走了。"我冲那老板一笑,挥挥手加紧脚步便离开了。
只听那老板在后面嘟哝道:"人家都不一定会答应妳呢!这么快就谢我,这小姑娘真是的。"
面对他说的其实我并不担心,我对自己去劝说别人还是挺有信心的,要不然也可以用美人计阿,我还没听过有人说我丑的呢!再再不行大不了学燕子先前的跟踪,我们只要有人带上山,之后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时的我就是如此乐观,在还没有遇过真正的危险与绝望前,人都只是一块原石,总要经过磨历才会显现出其中的才能,却也暴露了一个人最脆落的地方。
哼着燕子刚教的北京小调,我现在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只差没写在脸上了。
原本我还想找个小石子来踢,看了半天居然一个都没有,突然,我没注意到脚下的道路结起了一层冰霜,一个不稳,往前扑倒,在差点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有个人拉住了我,停下来的那一瞬间我脏话差点就飙出来了,但要给救我的那人留点好印象,所以硬深深的憋回去了。
那人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我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是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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