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河童稳稳的被钉牢在地上。
喘着粗气,河童又挣扎了一下后便彻底不动,我靠在石壁上,眼神有些涣散,刚刚肾上腺素分泌,一下没注意到自己的伤加上之前受的居然如此严重。
我眼睛瞥到刚刚划开的伤居然没有愈合的迹象。
吴邪和起灵哥说的果真没错,这里真的很危险,我闭上眼,不过后不后悔又是另外一回事。
"找到妳了。"又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疲惫的睁开眼,真是不让人活了。
"你是谁?"黑暗中,一个男子提着一盏小灯走到我的面前,我眨了眨眼,视线愈发模糊,我只知道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其余全都看不清。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把抱起了无力挣扎的我到一旁,用手抹去我嘴角的鲜血,轻声道:"傻瓜。"
忽然的一句话让我莫名红了眼眶,是齐羽吗?不过他不像,因为齐羽的味道不是这样的。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口,就乖乖让他替我的手止血。
迷茫的看着他,一时谁都没有开口,沉默得像被黑夜吞噬一般。
"真像以前。"他开口,嘴角不自觉弯起一抹笑。
我窝在他的怀里,道:"是一个礼拜前在西藏吗?"睁大了眼,我想得到一个回答,会如此执着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原因。
"不是。"他顿了顿,又说:"很久以前了,妳这次醒来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他这句话让我呆怔了许久,很久很久以前……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睡不起。
见我神有些痛苦,他伸出手,轻抚我的面庞,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有些眷恋。
"我已经不记得了,很久以前,我也不想去回忆,我只有现在。"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他让我感到熟悉,我却一点也不认识他,那种感觉很痛苦,我不想去品尝,直接放弃不是很好吗?
灯光忽明忽暗,好像每次有这种情况的时候小说都会这样写,最后回归一片黑暗。
"妳的回忆太长,放弃也许是对的。"他没有反驳,反而认同了我所说的。
我真的很想好好看看他的脸,放弃是一回事,可我应该是知道他的,我不想自己永生永世就在沼泽中打滚,而没有翻身的机会。
忽然,他又一把将我抱起,放在一个很冰凉东西的上方,是那个水晶棺,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有光的地方就会有黑暗,妳只要记住这句话就行了。"他在我耳边低喃。
"什么意思?"我挣扎的问着他。
"睡吧!他们很快就会过来的。"没有回答在脚步声远离前,他只留下这句话。
我伸长了手,却抓不住任何东西,我真恨这样的自己,如此的无能,到底要强大到怎样的地步才能守住一切所有?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来给我一个答案。
无力渐渐闭上了眼,这场梦很长,因为只会有一片黑暗,无边无境,扣押了我的灵魂。
最后,我的意识定格在麒麟玉珮滑出去,掉落在地的一瞬间,清脆的声音让思绪完全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