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用力的啃蚀我。
"呼…呼…"跑得差点喘不过气,我一手扶着岩壁,另一手按在胸口,前方已经透出阵阵光芒,就要到了。
深吸一口气,我缓缓踱步着,这里是山壁上的一个洞口,站在这儿正好看见浑沌的侧面,它从虚空扯出的裂缝中已经爬出了半个身子,而原本它前方的阵眼已经一片血红,后方则是一个像在第一层所见滴血的凹槽。
"幸好还来得及。"要是它已经全部脱离就算是噬血封印也拿它没辄。
我探头看了四周,完全没有可以让我下去的地方,这可真麻烦了,我看着手里短短六公尺的绳子十分苦恼,从这里往下少说也有十公尺的距离。
"吼"
又是一阵如同狂风般的咆哮,我紧抓着岩壁才逃过被刮走的命运,而那浑沌又爬出了一节身子,不管了,在这样下去时间会来不及的。
顾不了太多,我简易的固定手中的绳子,顺着慢慢滑了下去,"老天保佑啊!"
绳子已经到了底,离地面依旧有四五公尺的距离,闭上眼,我索性放开绳子任身体往下滚,一路上除了晕眩和密密麻麻传来的刺痛感外我唯一一个感觉就是困,很想就这样睡下去,永远也不要再醒了。
在地上又滚了几圈才终于减轻一路向下滚的冲击力,我撑着布满伤痕的身子才刚站起来又跌了下去。
"不能在这里就放弃。"一直以来的信念支撑着我,就算现在如此落魄,步履蹒跚,那又如何?只要我所在的路是对的便好。
而现在,我面对着眼前的凹槽,刀子亮晃晃的,眼前只有虚空中的黑洞,看不见挣扎的浑沌,不过我看见那时而扭曲的空间就知道它还没放弃挣脱,应该说它不可能会放弃,这千年后好不容易的机会。
紧咬着下唇,这是它的机会就是人间的劫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梦里的事发生,没想到在来之前梦境就已经告诉我一切。
深吸一口气,"嘶。",我用刀割开手腕,血不断的涌出,而凹槽之间延伸出去的缝隙却像是一个无底洞,不断的吞噬着我的血液,让我的面色一下就煞白许多。
刚刚洪清掌门说我知道血液的用量,其实我只知道够了它就会自动停,血液被完全抽干的事我也不是没想过,毕竟要封印的是上古凶兽,又岂会如此容易?只是这下咒语该谁来念才好?
"惨了......"随着更多血流出,除了意识越发模糊,我感觉被抽走的还有生命,一丝丝的,让躯体僵硬,沉睡,最后死去。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浓稠的鲜血一去不复返,眼前的景象居然出现黑色的重影,空间的扭曲更加明显,我似乎能听见浑沌的咆哮转为人的怒骂声。
"是谁!"它大吼着,"这血...燕未央...!"这个名字在梦中我也听过,看来千年前就是这人封印了浑沌,难怪浑沌会如此激动不断的重复"恨"这个字,只不过她大概也死了,而无论它怎样怒吼我都只想告诉它...我不会是燕未央...
忽然,像是在弥留之际,有个人扶助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我看到鲜血从他的手腕中溅出,眼睛有些酸涩,但我哭不出来,我是不是真的相信他会来帮我,还是他真的就在这里?
"起灵...哥..."细微的声音淹没在浑沌的吼声中,但我却觉得四周静得只容得下我与眼前的他的声音。
起灵哥轻搂着我,手上割开的伤已被他紧紧捏住,他不想再让任何一滴血离开我,可是他的面色也渐渐煞白。
不要这样......
我伸出另一只手,我不能看着他就这样在我眼前被死神带走。
不要走......
一滴泪水滑过脸庞,为什么每次事情到最后都会是这样的结果?
该停了......
那一霎,喜悦是盛放的,我们俩手腕上的伤已即快的速度结痂,成了!
最后就差一句咒语,我启唇,道:"启天之咒,逆天之行,以鬼之名,开玺宿命,悠悠混沌,万物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