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本能性的唤了一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叫的是谁,只是那个人曾深深的住在我的心底。
忽然的惊醒,我身上还冒着冷汗,时钟滴答滴答作响,只是窗外没有雨了,换成灰蒙蒙的一片天,压抑着心头,门上我原本用书柜去阻挡的,只是现在所有东西都已经归位,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床头多放了一杯水,还是温的。
抿抿唇,我靠着墙,温润的水滑过干涩的喉咙,不知道为什么,在转醒的那一刻我想到了一个人还有他的一句话:"记住,我在布达拉宫秘道中看到的比妳想像中的多,以后有事如果我还活着就打那支电话找我,虽然日后可能就是敌人了,我相信妳会打的。"
这次的金沙江之行仍旧没能收获什么,我闭上眼,时间不多了...若真能堵一把何妨试试看。
推开咿咿呀呀的木门,客厅中,起灵哥吃着饭,完全没有多瞥我一眼,真是他的作风,不过多摆了一个碗大概是给我的吧!
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可终于瞧见他在吃的是什么,这葡萄干混着稀饭煮的主意还真是不错,不过我对葡萄干可是如临大敌,肚子咕噜噜的响,偏偏只是盯着它看。
"那个...我说没其他东西了吗..."起灵哥没有回答,算了,问他还不如自己去冰箱看。
没想到屁股刚离开没五公分我就不争气的再坐回来,谁叫起灵哥的眼神像是要把我丢掉似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解决了据说是早餐的东西,跟起灵哥闲的没有话聊,他忽然递给我一个东西,是那颗种子,他若不说我都忘光了。
连忙接过,我喜孜孜的换上户外拖鞋,在院子里忙活。
"起灵哥,你说种这好不?"我冲他招招手,又似在自言自语,"反正你也没差,不管,我就种这了。"
本以为起灵哥会嫌我吵的,没想到他只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我,眼里难得的悠闲,我其实也很想继续这样下去,但他不会,我亦是,因此,这一刻美好的宁静没有人想去打破。
看着新翻的土,冬天没有鲜绿色的绿草又或者嫣红色的花儿给它陪衬,只是底下除了埋着一颗种子外或许正象征了希望,我心底的盼望。
厚厚一层的云缝中忽然出现一丝太阳,我从手指头的缝隙偷偷窥视着阳光的灿烂,是如此的难得而温和。
转过头,起灵哥正巧望向我,在他眼里我是如何我并不知道,也不重要,只是在这一刻,阳光在他发梢留下淡淡金色的吻痕,看起来很是迷人,微勾的嘴角,眯起来的眼睛,我想,也许就是这一刻,也许会使我记住一生,尽管终将遗忘。
总有一天,我种下的那颗种子会长成参天巨木,足以为我撑起一片天,阻隔阳光产生的影子就像一把伞,不论要二十年或者更久,只希望在那一天的时候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在忙碌的生活中偶尔偷个闲,谁都不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