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淋了我一身,这里还有其他人?绝对不会是吴邪和胖子,若是齐羽那一队的人马还不至于让起灵哥如此警戒,那会是什么东西?
这时我真恨自己的夜视能力在金沙江后就再也没有显示出来了。
当声音隐去,我的心也提到嗓子边了,差点窒息,埋怨的瞪了起灵哥一眼,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在看。
突然,又一个斗大的水滴稳稳的落在我的发上,我不满的一手拂过,却发现这水滴好像有点不一样,怎么有点...黏黏的?
猛的一慌,我拿起火柴用力一划,刷的一声,小小的火光燃起。
"啊!"我忍不住尖叫,一张泡得浮肿苍白的面庞近在眼前,两颗混浊的眼珠目不斜视,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脸上残留着绿色的汁液,有些还挂在嘴角,我一惊,往后一跌,虽然这个人已经面目全非,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他是齐羽那一行人的其中一个。
"吼"那人喉咙里发出一种专属野兽的声音,低沉而令人恐惧,我向后一跌,锋利的爪子正好从头顶上削了过去。
然而,危机才正开始,火柴掉了出去,"啪"火光一处到潮湿的地面就剩一缕青烟。
一阵风自脑上袭来,忽然,有个人从身后揽住我的腰,一把带入怀中,免了挨那一拳。
"安静,是守墓人。"起灵哥的声音幽幽传来,四周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像那东西已离开一般。
"刷"墓道两旁的挂在墙上的长明灯蓦地亮起,点亮周遭的景物,四通八达的墓道杂乱无章,起灵哥的手缓缓放开,已经没有守墓人的身影,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对,我有种感觉,胸闷得害怕,那种压抑的气氛没有消失。
"在上面!"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我被用力地往前一推,脸差点就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还是赶忙爬起身,就见起灵哥和守墓人打得不相上下,守墓人身中多刀,一只手与身体分开一半,露出森森白骨,血液已经凝固,却没有变弱的迹象,这人死后没有疼痛,就成了杀人机器。
拿起落在一旁的弥天,我也加入战局,没三两下那守墓人就被大卸八块,手脚却还能移动,这让我想起之前看见被寄生虫操纵的蜗牛会主动寻死,而这守墓人却是死了还替墓主守着坟墓。
"这可解决了。"吐出一口气,有些疲倦的看着起灵哥,他的眼神凌厉,我十分不解,下一秒却见一个黑影以我无法想像的速度窜出。
"张暄怜!"有人喊了我的名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不是起灵哥。
我跌坐在地,原来那黑影是另外一个守墓人,它的手带着尖锐的爪子紧捏着我的脖子,脸部涨红,我想拔开,但它的手却死死的不愿放,起灵哥的黑金古刀贯穿它的身子,离我眉心就差一公分的距离。
接着,"碰"的一声,似乎是□□扣下板机的声音,眼前有些模糊,我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砸在我的脸上,黏腻腻的,带着一股鲜血的味道,我还来不及恶心意识就随那一声枪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