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陛下死得痛快些。”
司马曜果然是在试探她,待桃戈说罢,他当即狂狷一笑,取了剑锋上的酒盅,一饮而尽,而后扔了酒盅,朝桃戈走去,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朕这辈子必是要死在你手里了。”
桃戈亦是扔了手里头的剑,腻声道:“醉死在温柔乡里,陛下可是不愿?”
司马曜一把将她抱起,道:“死在你手里,自当是心甘情愿。”
桃戈又迎合着他巧笑出声。
这时孙太医忽然至此,却望见司马曜抱着桃戈正要往殿中走去,连忙转身欲要离开,可周禄伺候在一旁却已然望见了他。
周禄自知他此来必定有事要找桃戈,便唤司马曜道:“陛下。”
司马曜停步,侧首看向他,应了声:“嗯?”
彼时孙太医闻声也已停步,周禄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回首看向司马曜,道:“孙太医来了。”
桃戈闻言微微一愣,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司马曜转头看了孙太医一眼,而后便放下桃戈。
彼时孙太医也已转身走来,恭敬福身,唤道:“陛下,婕妤。”
孙太医这一来,无疑是扰了司马曜的兴致,司马曜脸色有些冷淡,问道:“何事?”
孙太医抬起头,看向桃戈,桃戈见势,便又转头看向司马曜,笑道:“陛下莫怪,是臣妾请他过来的。”
司马曜微怔,望着她,问道:“你可是身子欠安?哪里不适?”
桃戈微微摇头,道:“臣妾并无不适,只是还阳在萧美人身上,听闻萧美人体弱多病,她一身的病,如今都是臣妾替她受着,臣妾便吩咐孙太医每隔七日傍晚过来为臣妾诊脉,只是今日陛下来得早,臣妾一时间将此事给忘了。”
桃戈说罢,孙太医又继续说道:“何况如今又到了十月,张婕妤的老毛病又该犯了。”
司马曜点头,孙太医这便进殿为桃戈诊脉,只是司马曜在一旁看着,孙太医想与桃戈禀报什么,如今也不便开口,索性闭口不言。
确诊桃戈无碍,孙太医便要告辞,只是又似有深意的看了桃戈一眼,桃戈已有察觉,便转头看向玉浮,吩咐道:“玉浮,怎么还杵着,还不快送送孙太医?”
玉浮应了一声,这便跟着孙太医出了去。
司马曜看着玉浮跟出去,回首道:“一个太医,还劳你吩咐玉浮去送?”
桃戈道:“陛下是天子,天下万民都得听陛下的吩咐,可臣妾不同,臣妾不过是个婕妤,每做什么,都要考虑周到,待人亦是要礼数周全,这样总归是好的。”
司马曜笑出了声,近前将她搂着,道:“你一向心思细腻。”
翌日清早,司马曜为上早朝,已离开未央前殿,桃戈坐在铜镜前正梳妆,想起昨日傍晚孙太医过来,分明有事要同她禀报,便问玉浮:“昨晚孙臼过来,所为何事?”
玉浮正为她梳头,闻言两手微微一顿,禀道:“漪兰殿那位有身孕了。”
桃戈听言果然脸色轻变,秀眉微皱,苦笑着摇了摇头。(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