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一天是一天,反正现在还没催。”紫苏叹气,“为什么非得要嫁人呢?”
和风轻软的春日,少女的轻愁仿佛飘落的花瓣,淡淡的随风散了,叫人看了无端惆怅。
为什么非得要嫁人,沈明嫣这已经嫁作人妇的过来人却有些回答不上来。
珠帘摇晃,轻响,沈明嫣闻声抬眼望去,就见身长玉立的李昊身着那件紫色的“不举衣”,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他见到沈明嫣,便褪去了在外的冷煞,变得柔和,快步向她走来。
也许嫁人就是为了有这么一个人,会把你捧在手上,放在心里,相依相靠,白头终老罢。沈明嫣微微笑着,心里慢慢想到。
紫苏瞥一眼自家姑娘笑得春花灿烂的样子,知道这又是个为情所迷的,定然是觉得嫁人才好了。紫苏知道自己不宜再留着,反正这夫妻二人此时眼里哪还有外人,也不告退,便悄然离开。姑娘能够同姑爷夫妻情深,她看了心里也是高兴,但难免带了点不被认同的落寞。
“你今日感觉好些没有。”李昊与沈明嫣同坐在榻上,握着她的手小心说话。他是身强体健的男人,自比不得她娇弱,喝了药略歇息两日,也就举动如常了。
那晚李昊因了药力,不知顾忌的一夜纵情,待他醒过神来,控制得住自己,她早就昏迷过去。那身红紫伤痕,让他看得心痛,深恨自己怎就不防备着了道,连累她受苦。
自那夜以后,李昊对了沈明嫣就总是如此轻声细语,只把她当成了嫩豆腐,连握着她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坏了。
沈明嫣感念于他的珍重,却担忧他绷得过紧,便笑着往李昊怀里靠,声音娇软,“其实我早就好了,是杨妈妈不放心,非得让我多调养几日。”
温香软玉靠过来,李昊忙不迭揽住了她,让她舒舒服服窝在自家怀里。这会听沈明嫣娇娇软软的埋怨,饶是百炼钢也要成绕指柔了。
“多养几日总是好的,你若是嫌闷了,我就多来陪陪你。”李昊抚着沈明嫣的背,温声哄她。
“我知道你公务繁忙,还是算了,等我好了,你带我出去玩才是正经。”听得李昊要多来陪她,沈明嫣连忙摇头,她做不成贤内助,总不能做那温柔乡吧,“原本说好要去善缘寺看桃花,上东大街吃东西的。”
原定计划十五出门游玩,然十三晚上,一碗加料的燕窝羹,叫他们的计划泡了汤。
“好,你想去哪就去哪。”李昊忍不住轻轻吻她的眼睛,自家小娇妻怎的这般叫人怜爱。
沈明嫣觉得有些痒,忍不住笑着推推他,“我本来准备好的衣裳叫你撕了,你得赔我一件。”
那晚上李昊虽被药力控制,但他对自己做了些什么好事还是记得的,不由有些尴尬,“是我不对,我赔你几件都是应当的。”
“要那许多作甚?”沈明嫣双手抱住李昊的腰,仰头看他笑眯眯道,“我要穿你的衣服出去,那才好玩呢。”
李昊忍不住拿自己的脸去蹭蹭她的,宠溺低语道,“怎的跟只偷腥的猫儿似的,你喜欢就拿去。”
沈明嫣不满他的比喻,用力瞪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样子越发像一只炸毛的猫儿,惹得他又是一阵轻笑。
“那我就要你身上这件。”沈明嫣懊恼看他,决定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主动开口讨要李昊穿的衣裳,总不能让自家老公穿着“不举衣”吧。
“别的随你,这件可不成,”李昊摇头。他不知内情,觉得这件衣服是她亲手缝补的,爱惜还来不及,哪舍得还给她。只当沈明嫣是羞恼自己笑她,就要收回衣服。
沈明嫣经过那晚怎能不知他的心意,心中感动,越发不能叫他继续穿这衣裳。打定主意,沈明嫣甜腻腻的贴上去,搂着他的脖子施美人计,娇滴滴道,“人家就喜欢这件啦,你就给我嘛。”
李昊稳坐,坚如磐石,岿然不动,“不给。”
“真不给?”沈明嫣揽着他脖子的手轻轻挠挠他的后脖子,望着他的眼神妩媚妖娆。“人家又给你做了新衣哦,拿这件来换嘛。”
李昊头回见到沈明嫣这般神色,面上还端着,内里早就酥了。他心中自有账本,新衣既是做给他的,他只管等着就是了,为何要拿这件衣裳去换?等她做好了,他拿来穿就是了,不怕她不给。
第一件她亲手缝补的衣裳意义重大,可不能就还回去。这样想着,李昊强忍着就要答应她的冲动,坚定道,“真不给。”
哼,沈明嫣泄气从他身上下来,看来自己美人计不到家啊。
“不给就算了。”沈明嫣转念一想,是你自个要穿这衣裳的,可赖不着我。她想着待李昊把衣裳穿旧,再告诉他缘由,到时候定然很有趣,自个就偷偷乐了。
李昊不知她为何忽然发笑,直觉有些不对,却找不到缘由,只得归之于女人家心思多变,不可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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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休养的日子并不难熬,沈明嫣宅惯了,整日窝房间里,看看书,做做针线,不能出去也无所谓。只除了每日,得一日三餐,按着饭点喝一碗杨妈妈精心熬制的草药。那味道,诡异之极,不说也罢。
所以这日,当她被告知养病期结束,还是高兴了一通,终于不用喝药了。不想,杨妈妈却平静告诉她,药还是得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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