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黑的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云眼看着就熬下雪了。西北风也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肃州大营内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站在程咬金大帐外的值守亲卫当然没有皮袄穿,身穿铁甲持戟而立的亲卫虽说被寒风吹脸庞疼痛难熬但是坚守在大帐外挺立着,这就是大唐的军士!这就是百战生还的勇士!
大帐内程咬金正和一人商议军事。
“知节,某方才见那献上马蹄铁的小子为一受伤骑兵用那奇术治疗伤势,眼看着就要流血而亡的骑兵居然活下来了。看来此法甚是有效,明日某家回营时带上那小子教好的几位医官才是!”
“嘎嘎!那小子确实是有上几分本事!只是有些事进达知了之后更会开心!”
“哦,还有甚惊喜之事?”
“嘿嘿,还记得刘老二否?”
“当然记得!那可是咱几人的结义大哥,叔宝到现在想起大哥还是泪流满面,只是灭了那刘黑闼之后因见魏征老儿跟着息太子不愿为陛下效力,接着又因爱贪小便宜和叔宝大吵一番后从此再不音讯。莫非你?....”
“进达,现在军事商议完毕我就与你说了吧。那王兴新正是大哥捡来的侄子,还记得朝堂上王家那小子进献的制盐秘法不?就是那王家抢夺王兴新的法子,怕累了名声不敢灭口才使出法子让这小子和大哥独子还有两位侄子被征召为府兵,想借此战灭口!......”
程咬金把事情经过给牛进达叙述一遍后牛进达握着拳头大吼道:“你这老货!这四人既然有大哥独子你为何还要让其随军出征!莫非你现在是国公爷了忘了当年结义之情!”
“进达莫恼!本来老夫也想既然得了这马蹄铁也知道那治伤之法了!就想让这四人不必随军出征,最不济也只让那王兴新随军就是。”
“那为何又带着这四人?”
“还不是想让大哥独子得上一份军功!出征前日我在大帐中亲眼见那小子如何治疗重伤军士,效果甚好,而大哥独子还有那俩小子也学了此法。大战一起伤者不知几何!如若救治成活那可是大功一件!虽说此法是那王兴新所出,但有我在也少不得大牛一份功劳!再说在这肃州大营不会出阵。要是连肃州都被破了,那我等也就战没了!”
“知节所想也是!是某错怪了,只是听知节所诉恐怕已经寒了那王姓小子的心了,日后怕是不甚好相处呀!”
“哼!是有一些小聪明,还道出一句: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句子看来也有些文采。只是那嘴甚是贱!胡言乱语!满嘴没个把门的,幸而看在大哥以及所献之法的面上,要不老夫早就砍了他的头祭旗!”
“知节,你呀!不说这事,现在我带着医官回营,不等明日了!明日你我依计出击就是!切记莫要鲁莽!”
说罢不理会程咬金转身就走。
剩下程咬金在大帐内嘟囔道:“鲁莽个锤子!老子鲁莽?那你算个球!老子那叫精明!要不你怎才是个国侯,老子都是国公咧.....”
独自嘟囔了一阵后程咬金叫过亲卫吩咐其把王兴新叫来。
此时伤病营王兴新在帐篷里刚被冻醒正打着喷嚏,裹着毯子就随那传令之人去了程咬金大帐。
程咬金见到裹着毯子的王兴新后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便道:“明日午时之前伤病营一切事物皆要准备妥当,若有任何差池军法处置!”
“敢问大将军明日是否开战?”
“哼!这不是你该问的,只要你管好伤病营就行!明日如若是准备不当导致伤兵不能及时医治,哼!定斩你头!”
说罢就让王兴新滚了。
独自走出大帐的王兴新正闷头思索着忽的感觉脖子冰凉,抬头一看,下雪了!
心情就如这冬日阴沉的雪天一样,王兴新缩着脖子回到了帐篷,帐篷内一点热气都没,又没有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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