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勉强,很无奈,很慢,很慢,慢的甚至连时光也凝滞在此刻。
李恪瞪大了眼睛,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隐隐的负罪感,想到太上皇对他的好,比如吃鱼的时候给他鱼目,听闻染风寒的时候,亲自喂发霉的馒头,虽然最后肚子不舒服了好几天,但总归被太上皇治好......
种种事情回想起来,他也忍不住含泪,呜咽道:“皇爷爷,恪别无他意,只是......想从军尔!”
“恪曾许多次向父皇提起过想要入军伍的想法,可父皇却总是敷衍说再等等,再等等,你的年纪还小。可是......当年父皇从军也不过十二岁,父皇既然说出恪英果类他,怎么就不能容许另一个他......出现!”
话音一落,李恪像抽干了所有的气劲,瘫软倒在草丛中,靠着假山,眼神中有前路的无奈与迷茫,那双力能拉两石弓的手臂只能扣下山石的碎屑,却难以憾山!
月白色的长衫沾染上了泥土,像极了一只狼狈极了的野狗。
郁闷!犹豫!不决!难受!可怜!
他眼神里的复杂难以有人能体会,谁能明白光鲜皇子外表下的无奈?
父皇要养死他啊!
饥肠辘辘的野狗给香气盈鼻的宠物犬让步时,不是惧怕它精致的打扮,或者高上数头的身材,而是遛狗后的那人......
“此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李渊看了眼彷徨无措的李恪,深深的叹了口气。
周公那样的人......或许只有先周的时候才有,可即使那样也少不了管叔等人在背后的流言。
更何况皇子呢?
皇位的继承向来是血淋淋的,英明的李世民自认为将皇位交给仁慈的唐高宗李治,那样废太子李承乾和他的诸位皇子就能幸免于难,可他却是大错特错,千古阴帝李治可不是表面上的“可怜儿”!
现在的李渊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太子李承乾虽然相较另外两名皇子比较平庸,可比历史上的绝大数皇帝的能力要强,守成之君还是能行的。而李恪呢?后世沙陀族李存孝甚至遥认太宗三子李恪为先祖,南唐李也是这般,自称为李恪的后世孙。(后者李争论不一,有的说是唐宪宗之子建王李恪。吴王李恪的后辈曾经迁徙到沙陀族。)
王不过霸,将不过李。李存孝认定的祖先岂是易于之辈?不仅仅是太宗之子这么简单。
而另一位的李泰,虽然胖墩墩,但也是很厉害,在太宗的许可下,筹办崇文馆,《括地志》便是他完成的,和西汉编《战国策》的刘向比较相似。
这三个皇子,哪个都有资格继承皇位。
李渊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神顿时饱满精神起来,摸着李恪的头,劝慰道:“此事你放心,某定然会让你父皇下令让你从军......
另外,皇爷爷的医学院还有一名教书先生,叫做马周,他是位有学之士,你可先让他代笔写今日之题,然后上奏请你父皇征辟为你王府的长史,在河东绛州龙门县修村有一名少年英才,名叫薛礼。
若得他二人相助,那么你......不管是朝堂,还是战场都能勉强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