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有人接自己的自言自语,鞠然的第一反应是:绝对只是巧合!一般电影里接的这么准的,要么是隔壁桌两哥们在对话,要么就是美女在打电话!
所以,他明智地没有理会。
然而,头上落下的阴影却给了他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使得他想无视都不行。
于是,他只能缓缓地抬起头,瞪着一双放了美瞳的蓝绿色的大眼看向对方。
西雷·奥尼亚,四大天才中的两大alpha“男神”之一,身材高大,保守估计有两米一;脸部线条坚毅,棱角分明;五官端正,算是个美男子,只是眉眼略凌厉,让人不敢直视;但那一头红发修剪得很短,发梢微翘,看着就像一团奥运圣火,莫名添上了些福娃的喜感。
他此刻正俯身看着鞠然,眼中带着些充满侵略性的玩味,看着就像即将捕捉老鼠的猫。
鞠然等了一下,见他还没说话,终于忍不住挑了挑眉:“同学,你有事吗?”
“同学?”西雷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目光又在鞠然身上流转了半圈,才缓缓凑近了他一些,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刻意压低语气,暧/昧地道:“如果想藏拙,你刚才就不该那么对珍妮。”
“哦。”鞠然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充分扮演了好听众的角色:“然后呢?”
“……”西雷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轻笑出声:“呵,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有意思。”
“谢谢。”鞠然再次点头,表情无比真诚。
然而,西雷却皱起了眉:“你不相信我?”
“啊?”这一次,鞠然是真不懂了,疑惑的眼神看着有些呆萌。
但西雷却以为鞠然是故意的,更生气了,他沉着脸,微微敛眸,遮住其中的一丝戾气:“你在防备我?为什么?我以为我们即使不是朋友,也算不上敌人!”
神经病!
鞠然翻了个白眼,站起身直视他:“同学,我欠你钱吗?”
“哈?”西雷噎了一下,才摇头否定,眼中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无奈:“没有,但这和你对我的态度有关系吗?”虽然早听说过这家伙喜欢钱,但是……有必要时时刻刻都在提吗?
然而,鞠然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继续问道:“那你是劫人还是劫色?”
“嗯?”西雷这下是完全反应不过来了,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两眼中画的都是大写的问号。而鞠然也没想要等他的答案,直接绕过他就准备离开。
“抢劫也不找个好点的场合,现在的劫匪都这么不专业吗?”
“……”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刚刚才回神准备伸手抓人的西雷顿时便有些哭笑不得:话说,他哪里像是来抢劫的啊?而且,什么才算“专业”的劫匪呢?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专业啊!
可是……算了!慢慢来吧,好不容易才逮到一次,可不能又把人吓跑了!
西雷望着鞠然的背影,慢慢扬起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眼中是满满的势在必得——只是,他好像并不能理解某人的冷幽默,更不知道他眼中的“心上人”给他的定义是“神经病”……
鞠然回到宿舍的时候,邵寒正从房间出来,手中捧着一个茶几:嗯,是真的茶几,在这到处都是金属和有机玻璃的时代,那上面竟然放了四只白瓷杯和一只看着就年份不少的短嘴茶壶。
“哟,泡茶呢?”鞠然随口问了句,算是打招呼。
“……”邵寒照例是无视了他,他也习惯了,并不在意,顾自走向自己的房间。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又走回来追到邵寒身后:“哎,问你个问题啊。”
邵寒正在泡茶,闻言微微抬头瞟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又低头继续泡。
鞠然等了一下没听到他说话,猜既然他没反对那应该就是默许了的意思,于是径直道:“我刚刚对战珍妮,那个……藏拙?看起来很明显吗?”
邵寒动作顿了顿,却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悠悠将手中的茶泡上放好,才抬起头,看向鞠然:“你在藏拙?”
“额?”鞠然愣了愣,有些赧然:“你觉得是吗?”
“没看出来。”
“额……虽然是事实,但也拜托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嘛!”
似乎是看出了鞠然的窘迫,邵寒微微蹙眉,换了个不那么直白的说法:“十招。”
“啊?”兄弟咱能说人话吗?我大中文虽然可以省略,但你倒是告诉我这个词到底是主谓宾还是定状补啊!
“……”邵寒沉默了好一会,看鞠然依然还是傻傻的疑惑的表情,抿了抿唇,竟然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最多十招,你会输。”
“额?这你都看出来了?”鞠然终于明白了他的话,然后坦然地点了点头:“八招半,我就会体力不支、拼着两败俱伤正面对上她;可能两个人都会受点伤,但是她伤的肯定不重,所以第九招我躲不过。”
邵寒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惊讶,然后又露出几分恍然,低头慢悠悠给茶壶换了壶水,沉吟一会,他突然又抬起了头,“你知道你的弱点?”
“嗯?”对于这样跳跃式的交流,鞠然真心表示:心好累啊!
可是,难得邵寒居然还能开口问他个问题,他要是不回答估计以后舍友同学会更加闷葫芦了!
所以,他半蒙半猜地想了想,也不管对不对,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了:“我知道啊,我体能不行嘛!所以,虽然我可以计算出她的攻击轨迹,但是然并卵,还是拦不住。”说着,他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