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市工业区,成片厂房林立,正值上班时间,路上并无行人,空旷而清净。
一条黄毛田园犬两眼四处乱瞟,耷拉尾巴,佝偻起身子,显得鬼鬼祟祟,狗嘴里叼着塑料袋,袋上印有‘神州外卖’的字样。
黄毛田园犬便是汪二狗,身上脏兮兮的,好似流浪狗。
远处一位送外卖的小哥震天大喊:“到底是那个缺德的,连外卖都偷,还有没有素质。”
忽地晃眼,汪二狗趁着无人发现,一溜烟钻进荒无人烟的旧林,因修建工厂厂房,原住民都已搬迁,原来的村子杂草已经比人还高,倒适合汪二狗在里钻行,只能看见草植晃动,不见其身形。
汪二狗作为一条狗子,全靠鼻子辨认气味来导航,熟练爬进一破旧红砖屋。
长期无人居住的屋子,布满灰尘,不少木制家具都已长霉,里屋中有灯火摇曳,墙上两道人影被拉得老长。
裘锡山老教授头发凌乱,脸上有淤青,正趴在破旧桌上细细端详玉板,时不时对照笔记和资料。
李孤昀一脸胡茬,全身沾有灰尘,嘴里叼了根烟,面色暗黄消瘦,十足邋遢模样。辛亏汪二狗逃掉,及时通知李孤昀天选组被剿灭,李孤昀当机立断,抓着裘锡山仓皇逃窜,来到工厂区的废弃屋子躲着,才没被飞将阁发现。
李孤昀吐出一口烟圈:“裘锡山,最好快点把吞天决给翻译过来,不然,别怪我下狠手。”
“好~,一定办到,一定办到。”裘锡山唯唯诺诺,身体都开始颤抖,生怕招来拳脚相加。
这段日子,裘锡山天天担惊受怕,除了必要吃喝拉撒,其余时间都在被迫翻译吞天决,稍有异动就会招致猜忌,连喘口气歇息都会被李孤昀呵斥,正常人根本受不了,更何况年老的裘锡山。
期间裘锡山也想过逃跑,趁着李孤昀睡着没人看管的时候偷摸逃走,结果被发现,直接被一顿好打,老骨头差点散架,裘锡山才老实下来,而且,若是稍有懈怠情绪,李孤昀二话不说,就是巴掌招呼。
“裘锡山,只要你完成吞天决的翻译,我就放你走,还送两块金砖。”李孤昀踢了踢脚边的黑色布袋,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按李祁肩的嘱咐,一旦出现问题,立即带上吞天决和金子逃命,等待机会。李孤昀谨遵父亲教诲,逃跑时把金子也带上,都是融化重铸过,没有任何标记,使用安全,唯独吞天决出了问题,还没翻译过来,只好把裘锡山也带上。
遭受过毒打,裘锡山害怕得要命,生怕被杀,颤抖着说道:“不..不用..都是应该的..不要金子。”
“快点翻译。”李孤昀吧嗒一口烟,已经待在这暗无天日的破屋子一个星期,完全没进展。而且,飞将阁还发部通缉令,将李孤昀定为杀人犯,为躲避飞将阁搜捕,李孤昀连门都不敢出,要不是汪二狗不离不弃,早就撑不下去了。
汪二狗走了进来,将嘴里叼着的外卖交给李孤昀,道:“小主人,三份煲仔饭,还热乎。”
“嗯。”李孤昀抢过外卖,分给裘锡山和汪二狗各一份,两人一狗扒开就狼吞虎咽,着实饿了。
这些天,李孤昀和裘锡山不能出门,一直靠汪二狗偷外卖或是偷商店来维持生计,而且,工厂有食堂,极少有送外卖的,偷外卖还得跑别的街区。
可就害苦了外卖小哥,一个上楼下楼,外卖不见了,还有小哥给外卖箱上锁,但普通锁汪二狗用狗嘴就咬开,根本没防护作用,警察查了许久一点线索都没。这也没办法的事,警察也是人,谁能想到是条狗在偷外卖呢。
吃完饭,李孤昀问道:“二狗,我爸的公司,永信集团如何了。”
“小主人,我躲在公司附近人群中偷听,永信集团现在归小主人的伯父李戎城所有,股份也到了他名下,人们都在说,最近集团有一笔资金不对呢。”
汪二狗舔了舔油嘴,不仅要帮忙找饭吃,还得打探消息,但他是一条狗子,身上故意沾点灰,极好隐藏身份,打探消息实在简单,跑人群附近一趴偷听就完事。
李孤昀点头道:“那就好,资金问题是我爸拿钱换成金条。集团股份还在伯父手中,没给外人就行。”
李祁肩打拼半辈子,建立起的永信集团落到其他外姓股东手里,岂不成了笑话,给别人做嫁衣,肥水没流外人田,算是唯一的安慰。
要不是突发问题,导致李祁肩身死,天选组全面崩溃,李孤昀从富二代变成过街老鼠,心里落差极大。
李孤昀咬牙低吼:“二狗,找到江舟媱那贱人,我们要报仇。”
“根本没看见,江舟媱跟消失了似的。”汪二狗龇起牙,李祁肩养了它近二十年,这个仇说什么也是要报的,但暗地里寻找根本没结果。
李孤昀深吸口气,平复情绪,道:“别着急,二狗,目前只打探江舟媱爸妈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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