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琛的表情渐渐地变得严肃:“景逸说得也有道理,可朕还有些疑惑。婉婉一向苛规守纪,薛才人也懂事明理,怎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走出马车?”
萧祁想起当时的场景就觉得惊慌:“臣不曾看到婉美人和薛才人是怎么下马车的,或许是刺客的刀剑所迫,又或者是受惊所致。但不可否认,婉美人是他们的目标,若真的是以婉美人为目标,或许就如上次分析的那样,幕后凶手是宫里人。”
“其实是刺客所迫还是受惊所致,只要看马车上的伤痕就能判断,可结果用处不大。而刺客能够这么快辨别目标位置,有可能是刺客在宫里有人。还有可能这场刺杀并非如你所说的那样针对婉婉,而是用婉婉来扰乱视听,其具体目的我们都不知道。”
萧祁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全。撄”
赵奕琛打量着萧祁道:“景逸今日张口闭口都是婉美人,遇刺的时候也不顾一切的冲到婉婉身边,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人了?”
萧祁有些心虚,但又觉得无愧:“臣就事论事的提到婉美人,皇上若是觉得臣不该提,以后臣便不提了。至于遇刺之时,臣也是见到婉美人和薛才人置身险境,不得不顾。皇上武功不凡,身边高手无数,轻重缓急,臣分得清楚。”
赵奕琛道:“朕知道景逸一向公事公办,可婉婉曾说和景逸小时候就认识,景逸莫不是忘了吧?”
萧祁一愣,他没想到叶媚婉连这都告诉了皇帝,叶媚婉不是个聒噪的人,想必是皇帝问起而不得不答偿。
“臣小时候的确见过婉美人,当时臣年幼,婉美人比臣还小,臣以为婉美人已经不记得臣了,婉美人又是皇上嫔妃,臣也要避嫌,便不曾提起过。”
赵奕琛大笑道:“好了,朕也是随口一提,景逸不用紧张,朕不相信别人,却也是相信你的。朕知道景逸和婉婉都是守礼的人,但你们既然是旧识,日后遇见了也不用装作不认识,那样太刻板、生疏了。”
“是,但男女有别,臣和婉美人的确说不上话,皇上知道我们不是刻意回避就够了。”
赵奕琛好笑道:“这倒是,你们二人都是闷葫芦,从不主动说什么,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岂不是闷死了。景逸可要找个活泼点的,不然相顾无言可不好。”
活泼点的!萧祁就想起了叶媚婉年幼时,那时总跟在他后面的叶媚婉也是活泼可人的,一声声七哥叫到了心坎里去。
当晚,萧祁失眠了。他再见叶媚婉的时候,心里是触动的,但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即便是慈恩寺崖下那么亲密的接触,他也守着该守的礼节。可今晚,皇帝的那些话,让他的心乱糟糟的。
皇帝和以往的君王,甚至是权贵都不一样,可却对女人不屑,从未见他对那个女人动心过,后宫女人的死活他也不在乎。可他知道,皇帝如今对叶媚婉动心了。
皇帝介意他和叶媚婉曾经的关系,他对叶媚婉稍微流露出的关心也让皇帝怀疑,他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醋意。他为叶媚婉高兴,只有皇帝动心了,皇帝才会重视叶媚婉的命。
可是他又觉得失落,这种失落让他觉得羞愧和恐惧。
叶媚婉和当初那个小姑娘差别那么大,可他却一点也没感受到有什么分别,只是看一眼就抓住了他的心,他便心心念念着她能幸福安乐。
长夜难眠,叶媚婉因薛灵韵的事情也不安稳,是以不如往日那样早早地就睡了。
宝琴爱说话,便提到了萧祁。
宝琴带着无比崇拜的神情道:“萧将军当真英勇,那些个刺客在他面前便再也不能横行霸道了。”
叶媚婉一直回避着的人,却总是有人在她身边提起。
“萧将军是在战场上取得军功的勇士,自然英勇善战,今日多亏了他,不然我早已成了刀下亡魂了。”
宝琴道:“美人既然感谢萧将军,仅仅说几句道谢的话是不是轻了些?”
叶媚婉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犀利,问道:“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你是否觉得我应该送些什么东西给萧将军才好?”
宝琴如今学乖了不少,听叶媚婉的语气不对,连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萧将军有功,皇上自会赏赐。很晚了,歇息了吧!”
叶媚婉看着宝琴的身影,觉得有些失望,看来上次被皇帝处罚的事情还是没能让宝琴学乖。若上官家把宝琴放在她的身边本就是存了那些心思的,她到时候是不是还要做那个成全宝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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