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人行道,把手边的女人拉到自己的里面,“太太,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是你要带唐知愿回来?”
“在唐家我和我婶婶一家的关系不是很好,但唐二跟他们不一样,她在我小时候教会了我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挽舟想到什么轻笑一声,“其实都说我小时候很淑女很乖,但我可能是被宠着所以本身的性格还是有些娇气,然后有时候就不太在意身边人的感受和自己的本性。她总是会用不同的事情来告诉我同一个道理,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渐渐也能悟出。大概就是对别人友好的同时也需要对自己温柔点。”
挽舟认真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很温柔,像是陷进什么美好的记忆里。
郁南淮居高睨她,对她这种愿意和自己说些小时候的事情好像挺满意。
握住她的手,“其实在一定的程度上她是你的良师益友,你现在的人生观和性格都多多少少被影响,同时她在你看来和其他接触的人不大一样,所以你对她的感情好像更特殊些是这样?”
“在我那个时候,身边没什么人会这么耐心的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应该如何去树立一个正确的三观,所以唐二对于我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
牵着她过了马路,挽舟说的那家店就在前面,郁南淮摸摸她的发梢,“那你要不要告诉我,第一次见到我是在哪里?”
进了店,找了一处偏隐蔽的位置坐下,看着服务员离开,挽舟给两个人倒了茶,捧在嘴边细细的吹着,眉目清明。
“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真的想知道啊?”
郁南淮给她烫碗和筷子,“嗯,你说。”
挽舟歪着脑袋,“以后再告诉你。”
肉和新鲜的蔬菜很快就上来了,挽舟刚拿起筷子打算烤肉就被油溅了一下,手腕上一小片红红的印记。
郁南淮瞥她,“蠢死?”
正好有个服务员送餐经过,郁南淮唤来他,“麻烦你,可以去对面的药店买一支烫伤膏吗?”
服务员看了眼挽舟,觉得可能是被烫到了,于是点点头,“可以。”
郁南淮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他。
服务员和经理说了声就出门买去了。
挽舟拿纸擦了擦手,“我去洗手间洗一下就可以了,不用那么麻烦。”
“万一留疤了估计你要不开心一阵子了。”
“我哪有那么娇气啊。”挽舟反驳。
郁南淮帮她烤肉和蔬菜,轻描淡写,“大概是看起来比较娇生惯养。”
挽舟哼了声,扔了纸,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洗手间很容易找,这个时间也没有什么人,挽舟没有进女洗手间,只是在外面的洗手池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拿出纸巾擦手的时候,从身侧走过一个身材高大又带着棒球帽的男人。
挽舟从镜子里不经意的一瞥,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还未等她多看,那人已经进了男洗手间。
收回了视线,挽舟把手腕上的水也给擦干净。
手腕处除了有些红也没什么感觉。
回到餐厅,远远的就看见座位旁站了一个熟悉的女人。
云灼见到挽舟是没有什么意外的,毕竟郁南淮在这里,而他又不可能跟别的人来这里。
往后小退了一步,“唐五小姐,刚才在这里遇见郁先生,猜到你会在这里。”
挽舟对她提不起什么好脸色,漠漠的点了头就坐了下来。
碗里已经放了些烤好的肉。
手边是一支没拆开的烫伤膏。
挽舟没有和云灼说话,那郁南淮就更不可能主动开口了。
稍微调小了火,放下手里的夹子,拿起烫伤膏打开。
挽舟本来想说不用了的,但又避免郁南淮说些类似刚刚的话,就乖乖的把手伸了出去。
右手手腕处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挽舟低着头用左手拿起筷子开始吃。
云灼依旧站在桌边没有走,她也不觉得尴尬。
只是觉得平日里虽风度翩翩待人亲和的郁南淮给挽舟涂药膏的模样,到是少见。
所以网上流传的那些郁南淮和挽舟的新闻,也不见得是真的。
云灼是这样想的。
看着挽舟左手用的也是很顺手,云灼开口,“听说郁先生和唐五小姐要办婚礼了,真是恭喜。”
挽舟安安静静的吃饭没有说话。
郁南淮拧上药膏的盖子,出于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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