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提点,我会注意的。”
赵清说:“那好,我们对对这段。”
——
晚上十点多才收工,蒲夏晚饭没来得及吃,眼下又累又饿,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习惯性的往后门走去。等走到了后门才想起席灏今天去拆线,好像还要开什么会。
校园的后门很清冷,一片漆黑。
突然身后投射过来两道车灯光,打在她身上,车上的人又按了按喇叭。
司机伸出脑袋说道:“盛小姐,贺先生说送你回去。”
她原本以为今天还是席灏来接她,就让小麻雀他们走了。这个校园位置又有些偏僻,她今天仅有的三十块前也拿来买咖啡喝了。盛蒲夏咬咬牙,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上了车。还好是初中校园,学校没什么留宿学生,要是换成大学,高中,贺正凯的粉丝指不定在哪蹲着呢。
她已经被盛大的粉丝包围了,可不想再被贺正凯的粉丝扫射。
“老张,开车吧。”贺正凯仰躺在座椅上,闭着眼,语气慵懒还带着一丝倦意。过了几秒他睁开眼看向她,见她一副警惕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盛蒲夏,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
“神经病。”
他坐了起来,一手撑在她座椅边上,身子微侧过去,“连你骂人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她嫌弃往一旁挪了挪,“贺正凯,我告诉你,你这套对付那些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女人还行,对我就算了吧,我胃里会不舒服,真的。”
他无所谓一笑又躺了回去,修长笔直的两条腿搁在前方的座椅顶上,“你也别对我这么凶巴巴的啊,我可是你的初恋啊。多么刻骨铭心。”
她没理他,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席灏,问问他在干嘛。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过来,电话拨过去的时候是关机状态。
本来车子停在弄堂外就可以了,她自己可以走回去。贺正凯说月黑风高,怕她一个人不安全硬是要跟着她,送她进去。
家门前,她没开门,对着他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楼道里的感应灯似乎出了毛病,不再那么明亮,微弱的灯光揉在漆黑的夜里。
他一步步向她靠近,直到逼得她无路可退,挨着门只能干瞪他,愠怒的眼神也让他觉得十分可爱。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毒,好像自己只是惦记她的身体,可是又好像多了点什么别的东西,是以前和她恋爱时没有的。其实他也就谈过那么两个女人,其他的都是逢场作戏,一个是初中的初恋,再一个就是盛蒲夏,高中的悸动。
那时候也没有那么喜欢她,只是她对他挺好的,加上身边兄弟怂恿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后来分开的时候,她看上去一点也不难过,他才明白这个女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他,心里仅有的一点愧疚荡然无存。
时隔这么多年再相遇,这种见到老情人旧情复燃的感觉似乎很好,至少让他跃跃欲试。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流转到唇上,低头凑了上去,还呢喃了一遍她的名字。
盛蒲夏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竭尽全力扭过头想躲过他的吻,那种抗拒从心底最深处散发出来。
“贺正凯!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我没有......”
一个言辞激烈愤怒当头,一个耳边细语意乱情迷,谁也没听到楼道里轻微的脚步声。
贺正凯死死的抱住她,胡乱的亲吻着她的颈脖。盛蒲夏抵死推开他,可他毕竟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力气怎么拼得过他。
“贺正凯,你再这样我就大喊大叫了!”
“你喊啊......”他看着她,再次低头试图去攻陷她的唇畔。
顶上的灯闪了闪,蓦地,他的后衣领被人拉住,一时不备顺着那股力道跌向了一边。
蒲夏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席哥......”
席灏揪起贺正凯的衣领,一拳挥了上去,贺正凯踉跄了几步还没缓过来,席灏冲着他又是一拳。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挥着坚硬的拳头。幽暗的灯光下,席灏的双瞳十分幽深,夹杂着不可遏制的怒火。
贺正凯爬起来朝他反击,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互不相让。
拥挤的楼道里不断发出*碰撞墙壁的声音,席灏钳着他的手把对面一甩,咚的一声正好撞到对户那人家的门。
蒲夏怕惊动了邻居,拦在了席灏面前。朦胧的灯光下她能够清楚的看到贺正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抬眸看向席灏,还好,只是嘴角微微有点红肿。
在她的印象里,席灏一直是个谦谦君子,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打架,看贺正凯的样子便知他下手多重了。
盛蒲夏拉住了席灏的胳膊示意他算了,对着贺正凯说道:“你要是不想明天上头条,就快走吧。”
贺正凯从地上爬了起来,衣衫早已脏乱,他抬起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血丝,口腔里一股血腥味。他看着席灏,暗暗的咬着牙,快步离去。
气氛一下子静谧了下来,蒲夏拿出钥匙开了门,席灏跟在后头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