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是来做什么。
两个狱卒朝着我走来,我大声道:“你们要做什么?”虽然心里清楚我嘴上却还是问了出来,或许是求个侥幸,或许是发泄着不安。
“自然是做要做的事情!”说完,他们靠近我,把我毫不客气的左右架起来拖着往刑房走去。
阴暗过道两旁的牢房里不停有人在呼叫求饶,甚至伸出一截截苍白瘦骨嶙峋的手臂,凄惨哀凉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牢房内,幽怨冗长,像是刮在墙壁上的兹兹声,让我头皮发麻,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哼出声来。
到了刑室,比先前要亮堂许多,添了几盏灯,我眯了眯眼,他们按照老样子给我上了脚铐,倒是没在上手铐,小案桌后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握着笔,似是在看着案几上的宣纸。
狱卒道:“池大人,人带来了。”
他抬起眼皮瞧着我,刻薄的嘴唇,撇着八字胡,倒是让我想起了贼眉鼠眼这个词。
“你就是谋害皇贵妃的洛清心?”
看着他的服制,我知道是刑部的提审官员,想来是皇上或者皇后开了口,让刑部来提审我,而不是几个狱卒随便上刑了事,也说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我答道:“池大人,奴婢是洛清心,但奴婢没有谋害皇贵妃。”
池大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官大半夜来这里,不是问你有没有谋害皇贵妃,而是来审问你怎么谋害的皇贵妃,如果有人指使你,你尽可以告诉本官,你若识相干脆坦白,本官也会酌情减轻你的刑罚。”
我半握着的手一紧,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奴婢从没有半分谋逆皇贵妃之心,还请大人明鉴。”
池大人挑起下巴,这才正式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他唇边的冷笑慢慢融成嗤笑,冷冷道:“有没有试试就知道了,来人,上刑。”
这一劫,我知道躲不过,舍弃尊严做小摇尾乞怜或许可以换来活命的机会,我发着烧,可是脑子清醒的很。
洛清心是洛家的人,爹爹曾经征战过沙场,骨子里铁血铮铮,虽然我在宫里一直谨小慎微,但永不会舍了洛家的傲气。
而且此事我如果承认了是我做的,那才是我的亡命之期,莫说皇后,皇上第一个便不会放过我,我现在若挨住了,皇贵妃开了口或许我还有活命的机会!
他话音落地,一旁的两个狱卒立即拿着一副拶邢所用的夹指走了过来,我看到狱卒手里简单而又泛着深红色的刑具,脸色顿时苍白,脚步下意识往后退,脚铐晃荡晃荡响起来。
两个狱卒面无表情毫不留情的按住我,然后将我的紧握着的手掰开,十指利落塞入木棍跟麻绳制成的刑具中,这刑法跟之前的夹竹板同属本源,却更加让人生不如死。
我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听得他说,“本官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有假,他们手上的力道就重一分。”他眯了眯眼,豆大的眼里迸出阴毒的光,“你最好识相些,刑具挨到了葱葱手指上,可不会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