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熊生的两个亲随看到主子突然从马上摔了出去,
他们赶紧从黄霏霏身边跑了回来。
“三爷,三爷!你怎么样了?”
当他们扶起施熊生的时候,看到他满脸是血,右边的那条胳膊也耷拉了下来。
再看施熊生骑的那匹白马,十分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嘶叫着。
右侧的马腿只剩下了半截。
另一半完整的躺在地上。
被扶起的施熊生突然清醒了过来。
刚才他是被摔懵圈了。
他马上感到,自己的鼻骨被摔断了。
门牙也少了两颗。
嘴唇已经被磕开了。
右手臂被摔得脱了臼。
他使劲从手下的搀扶中挣脱起来。
看了一眼自己坐骑的惨状,便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谁干的?”
施熊生使劲往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大声咆哮道。
他知道,没有人动手,马腿绝不会这么齐刷刷的被砍断。
施熊生用左手抱着右胳膊,在断马腿的地方来回看了看。
他想找到那个砍断马腿的暗器。
地上除了一大摊的马血和几块砂石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施熊生明白,
厉家院子旁边站着的那群工匠当中,一定有位武林高手。
他立刻尖叫道:
“把所有的人都给我抓走,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就在这时施熊生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滚!不然这匹马就是你的下场。”
话音刚落,突然“啪”的一声响,
倒在地上的那匹白马的马头,好象被重锤击中了一般,
毫无任何征兆的马头崩裂开来,
脑浆飞溅到了一丈多远的地方。
“是谁?你是谁?”
施熊生眼睛紧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些人。
同时惊恐的对身旁的那两名亲随问道:
“招名、招威!你们听到没有?
你们听到他说话了吗?”
“三爷,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有人叫我滚。
你们难道都没听到吗?”
施熊生瞪着两只老鼠眼看着他的两位亲随,
又把目光扫向身后的近百名龙标营的兵丁。
“没有啊。
三爷你不是被摔懵了?”
其中一名亲随对施熊生说道。
施熊生一听,便是一愣。
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
不可能。
再看看脑袋已经少了一大半的那匹白马的尸首。
施熊生心想,
“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果我再不走,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了。”
这时龙标营的兵丁已经跑向人群开始抓人了。
另一个亲随向施熊生问道:
“三爷,把人带到施家堡吗?”
“把人都放了!”
施熊生大声说道。
“放,放了?
是。”
这时这两名亲随也看出点眉目来了。
白马怎么就突然断腿了?
又怎么突然就被砸碎了脑袋。
面前这群人的里面一定有高人。
而黄浩在施熊生摔下马的时候,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傻子都能看出来,施熊生一定是吃了谁的暗亏。
那个人应该就在工匠的人群当中。
不过谁也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袁淳修闻讯骑着马赶了过来。
当他跳下马走到施熊生跟前的时候,
也被施熊生的惨状吓了一跳。
这时施熊生的前胸已经被口鼻里流出的鲜血全都染红了。
“三爷,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赶紧去找了郎中看看吧。”
“喊什么喊,我死不了!”
施熊生瞪了这位袁管事一眼。
然后对他的那两名亲随说道:
“撤!”
“是!”
两名亲随赶紧召集正在准备抓人的队伍。
施熊生又对着袁淳修说道:
“把你的马给我。
扶我上马。”
袁淳修赶紧把他的枣红马牵到施熊生的面前,
小心翼翼的把施熊生扶了上去。
施熊生上马的时候,那个不能动的右胳膊碰到了马鞍上,
立刻疼得他浑身就是一哆嗦。
袁淳修赶紧带住马的缰绳,防止枣红马乱动。
施熊生又吐了一口血水,看到重新集合起来的队伍。
他咬了咬后槽牙,大声说道:
“我们走!”
而就在此时,那个声音又出现在了施熊生的耳旁:
“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否则,灭你满门!”
施熊生四处张望着,想寻找到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这次他仍然是一无所获。
施熊生对着空中大声喊道:
“咱们走着瞧!”
厉山林和黄浩看着施熊生带着队伍快速离开的背影。
内心不由得感到十分的震撼。
“能当着大家的面把施熊生的坐骑给杀了,把一百人的龙标营的兵丁都给吓退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这时路童从篱笆墙外面转了过来。
走到惊魂未定的厉山林的面前问道:
“东家,出什么事儿了?
咦,这是谁的马!
怎么死这儿了?
我正在后面和泥呢,就听见这里人喊马叫的。
小的腿脚慢,没赶上看到刚才的热闹。”
厉山林气哼哼说道:
“没什么好看的。
路童,去把这匹马给拖走,找个地方给埋了。”
他又转头对黄浩说道:
“小浩,你弄点砂子,把地上的血给盖上。
别让家里的女人们看到了害怕。”
“是,叔。”
路童进院把黄浩带来的那辆马车赶了出来。
顺手在马车上放上了一把铁锹。
他叫上一旁站着的两个的工匠,帮着他把死马放到了大车上。
然后他赶着马车便往海边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路童又重新回到了厉家。
工匠们此时并没有立刻开始干活,
而是聚在厉家的院子外面一起在嘀咕着什么。
院门口的那一大滩马的血迹也已经被用砂土盖上了。
路童赶着马车走进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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