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坦坦荡荡的和自己对视,眉间也含着三分恰到好处的茫然,任老爷皱了皱眉,难道这次出错了?
任汝嫣皓齿一勾,眨巴眨巴眼:“那父亲要不要去别的地儿在找找,有可能真的在附近的这一带呢!”
任老爷半信半疑,又瞥了下方的毛球,正懒懒的靠在任汝嫣身侧,眯着眼:“这东西怎么在这儿的?”
毛球抬头虎瞪,对任老爷的称呼有所不满,随时搁着牙,蓄势待发。
任老爷眼含狠戾,阴鹫的有些瘆人。任汝嫣挡住了任老爷的视线,神情宛然,嘴边有三分妖艳的微笑:“父亲没有事儿,便可以走了,毕竟…”任汝嫣咬了咬唇,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了眼下方。
任老爷顺着一看,窘迫了,这任汝嫣只穿着中衣,这也难怪任汝嫣会让她赶紧走,闺秀的名节极其重要,即使是她的父亲,也要避避嫌的。
任老爷咳嗽:“竟然如此…父亲便去搜查别的地方了。”
“恭送父亲。”任汝嫣行礼,中衣随风飘荡,湛白肌肤如膏,缀连簪发,硬生生晃了侍卫们的眼,直勾勾的看着任汝嫣。
任老爷心下不喜,皱了皱:“你们在这儿是想混吃混喝、不工作?我要是刺客,早就甩你们八百里地了,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侍卫回神,诺头,哑声应下。依依不舍的看了眼任汝嫣,他们毕竟是挺大年纪的人,有些人寡着没妻子,又有些娶得跟个扈十娘一样,整天喊打喊杀,永无宁日。像任汝嫣这般清秀可人,自是下腹绷紧,喉结一动,佯装正经的随任老爷走了去。
任汝嫣目送走任老爷,明眸善睐,拍了拍毛球,支起下巴思索刚刚发生的事儿。
那人衣裳不凡,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贼人,尤其是他给了自己琉璃杯。凭借前世的荣华利禄,哪还有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没弄过的,其实挡人对任汝嫣来说,便是一种小事。
可关键就是这种小事,让任汝嫣觉得疑惑。琉璃杯,价值连城,随随便便转手给他人根本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而且父亲为何会说走水,按理柴水房和此地不大远,若是有烧焦的味道,任汝嫣也会闻到,可偏偏他是要做什么?是让自己吸引注意力、避开任老爷的目光,还是另有其他?
这不由得匪夷所思了。无论怎么想都是一条翘不开的弯路,任汝嫣摇摇头,强自镇定,她不希望前世的事情,再次重蹈覆辙了,管他是天皇还是命贵的王侯,只要和任汝嫣无关,那边不思、不想、不闻、不问。
任汝嫣理顺了毛球的发,后侧传来焦急的呼声:“小姐,你在哪儿?”
任汝嫣抬眸,听是萃香,只得叹息的拍了拍毛球厚实的身子,低声:“你也该回去了,否则岳嬷嬷还不得气个半死。”
毛球很不情愿的拽了拽任汝嫣的衣袖,眼底有些不舍,但还是悻悻的垂着尾巴,走了,留下任汝嫣哑然失笑。
谁曾想不远处,有个熠熠发光的金環环,正朝着任汝嫣的方向,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