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琳不想在临南停留滞留,带李镇涛吃完午饭,匆匆包车去了小溪村。小镇涛一路睡到小溪老家,刚下车就感觉好奇陌生,连声惊呼:“妈妈,妈妈,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不是走错迷路了,不是说好回老家的吗?现在怎么到了山里?”
蒋逸琳抱起李镇涛,亲了一口说:“没错呀,这就是我对你说的老家呀,你不记得了,外婆对你说过许多关于这里的故事,还说到处是青山绿水,还有很多游客来这里做客游玩呢!难道你又忘了吗?”
李镇涛却撅起小嘴说:“妈妈你骗我,外婆也没说老家这样破旧呀!你看,房子都比人家的差,快塌了,这里会不会有老鼠蟑螂呀?这里能住人吗?妈妈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们回去,这里太脏太破了!”
蒋逸琳变了脸,严肃地说:“涛涛,别闹了,老家就是这样子的,等明天我找别人修一修,情况会好很多的。妈妈累了,你一点也不心疼,反而又哭又闹的,这就不是乖孩子了啊!”
李镇涛又说:“妈妈,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都怪我不好,以后妈妈住哪里我跟着住哪里,再也不挑剔了!”说完,乖巧地藏进了她的怀里。
这时,蒋逸琳的眼里充满泪水,听着他稚嫩乖巧的声音,心里又划过一阵酸楚味道,慢慢放下他说:“涛涛,你是个乖孩子,知道体谅疼爱妈妈,你放心,我会请人盖一所新房子,用最好的材料,把屋子装饰得亮亮堂堂、干干净净,变得和景海那边一样好。”
李镇涛听到这话,高兴得蹦跳起来,“妈妈,你一定要遵守诺言,盖一所新房子,要把我的卧室收拾干净,不能让老鼠、蟑螂欺负我。”
蒋逸琳笑了笑,说:“好,都听你的,你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只要你喜欢我都听你的,好了,我们进去吧!”
“嗯,我们要盖新房子喽!我们要盖新房子喽……”李镇涛挣开蒋逸琳牵着的手,先蹦跳着进去了。
蒋逸琳跟进去,反手锁上门,这才有些伤感地走进大院。
李镇涛四处观望一阵,便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从墙角推出一个废旧轮胎,吃力地向前滚动。蒋逸琳笑了笑,也不阻止,只说:“涛涛,别弄脏了衣服,记得别往嘴里放手指,过会要洗手的啊!”
“妈妈,我知道了。”李镇涛原以为她要阻止,但没想到是这样的态度,当时就笑开了花。
蒋逸琳慢慢放下拉杆箱,又放到李镇涛够不着的地方,放稳,这才脱下外衣,开始寻找笤帚和簸箕从里往外打扫卫生。
好几年没住的房子,发出阵阵恶臭,房间上上下下结满了蜘蛛网,所有裸露着的东西上面都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家具陈设还是原来的样子,有些已经腐烂生锈了。
蒋逸琳刚清扫一阵,就想起几年前的往事,不知不觉停下手,落泪哽咽起来。而李镇涛在院内忙得不可开交,一会玩泥巴,一会玩轮胎,生生把自己玩成了泥人土人,全身上下都是泥巴和尘土。
停了很久,蒋逸琳挺了挺腰杆,又开始忙活起来。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蒋逸琳大体搞完了屋内卫生,猛然发现李镇涛还在那里玩泥巴,不仔细看很难认出是自己孩子,但并没有责怪和打骂,一边看他独自玩耍,一边打扫院内卫生,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才算满意停下。这时候,李镇涛也饿了。蒋逸琳带他洗干净小手,又拿出新衣服换上,这才从行李包拿出饼干面包之类的零食,一起吃了起来。
李镇涛吃完东西,困意泛滥,蒋逸琳轻轻抱到自己床上,坐在床头陷入了无尽的沉寂落寞当中。想着想着又开始小声抽泣。
这晚,蒋逸琳和李镇涛都没有吃晚饭,是开水就着面包凑合度过的。
山村的夜晚很宁静,不像景海市区那样喧闹。蒋逸琳身心俱疲,但就是睡不着,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泪流满面。李镇涛被她几次哭声惊醒,哭哭闹闹折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蒋逸琳早早起床,跟家族叔伯商议,请他们帮忙把从景海带过来的骨灰盒安葬在小溪村自家地里。很久没有见面走动的家族叔伯们,原本不想掺和她家的事,但看到聪明乖巧的李镇涛,又想到他们母子千里迢迢前来安葬自家兄弟,便无奈答应下来。蒋逸琳知道他们不愿意,特地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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