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泉君不断地思想着越宁的话,“冒着危险,做个马前卒,值得吗?”
泉君翻个身子,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想起自己小时候怕黑,在山里,阿姐牵着自己的手,明明她也很害怕,还说些大话,劝自己以后不要出来。
可自己后来为了克服这一点,做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半夜起来,头几天先是在屋子里转圈,后来围着家转圈,不出一个月,自己就敢在午夜时分独自去离家很远的地方。
所以,他相信,这世上一切的事都是人自己吓自己,如果有困难,想办法克服就好了。
“对,想办法…”泉君呢喃着,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几天,泉君不顾旁人的劝说,非要在马厩和“老牛哥”一起休养,说是增进感情,理论是患难见真情。
而越宁每天跟着士兵操练,抽空习马术,晚上回来又坐在案前挑灯夜绣,日子过得格外充实。
这天晚上,越宁从校场回来,见竹绣和秋燕在房中收拾她和仇徒的衣物,便问:“为什么把衣服都翻出来?”
“哦,夫人,今天竹绣在屋里瞧见虫子,我们就想着将屋里上上下下打扫打扫。而且这夏日日头好,晒晒衣裳也能防治那些脏东西,这不是才将衣服收回来,没想到您回来这么早。”秋燕说着,加快了手里叠衣裳的速度。
越宁笑着上前,“累了,便早点回来休息。”她拿起一件衣服,学着秋燕的手法叠起来。
“诶,夫人,您既然累了,就坐着歇会儿,我和竹绣马上弄好。”秋燕拿过越宁手里的衣服说着。
“是啊夫人,您坐下歇会儿,我去给您倒杯茶。”
越宁拦住竹绣,说:“诶,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叠吧。你们大公子又不在,我也无趣的很,就让我做些活吧。”
二人对视一眼,只得由着越宁跟她们一道收拾。
沉默间,越宁拿起一件仇徒的衣裳,叠着,不由想他,便感慨道:“你们说,是不是人成亲了,就会一直想着那个人?”
“夫人说公子吗?”竹绣天真地笑着。
“是啊,他不在的这几天,我特别想他。”越宁坐在床边,继续叠着衣服,没两下,又抬起头来,说:“你们说,这就是喜欢,就是世人追求的爱吗?”
秋燕莞尔笑道;“我们都还没成亲,可不知夫人所说的是什么滋味。”
越宁一怔,傻傻一笑,“这我倒忘了。”说着,她又沉浸在和仇徒的回忆中。
距离仇徒来信的第八日,泉君的马恢复如初,他驾马来到校场,只见越宁在校场上策马而奔,虽然是小跑,却看得泉君眼中直是羡慕。
越宁看到他,故意策马而来,到他马前半丈外才止住,说:“泉君,你瞧,我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会跑了?”
泉君见她神气的样子,不屑地看向一旁,“要不是老牛哥病了,我也会了。”
“好吧好吧,不刺激你了。我继续练习了。”说着,越宁就策马而去。
泉君无奈地看看老牛哥,拍拍它的脖子,“牛哥,你争点气啊。”
十日一到,越宁就叫竹绣和秋燕去伙房请些好饭菜,然后让泉君从别处士兵那里借来烛火,便将屋子布置起来。
泉君自个儿在校场上习马术,左济问他:“你阿姐呢?”
泉君嘿嘿一笑,“她有更重要的事。”
正此时,仇徒忧心忡忡地驾着马在官道上走着,哨兵远远瞧见他,便去通知越宁。
越宁匆匆赶来,仇徒似乎有所察觉一般,望向哨台,两相对视,仇徒将心事压在心底,直起身子,策马而归。
军府大门打开,越宁站在门里瞧他,他翻身下来,“娘子何必亲自前来。”
“我想你啊。”越宁脱口而出,旁边开门的士兵听着忙捂着嘴跑了下去。
仇徒看看那些人,低声对越宁说:“上马,回去再说。”
“哦…”
和仇徒贴坐在马上,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上次是喝醉的,而且对马术也不是很了解,这一次越宁可真是感受到自己身后这位的厉害,不禁道:“我什么时候我能像相公这样骑马啊。”
“对了,你马术练得如何了?”
“只是能小跑,唉。”越宁叹息一声。
仇徒一怔,“你学来不过几日,便能跑了?”
“只是小跑,和你们没法比的。”越宁羞愧地说。
“娘子不必妄自菲薄。为夫我自幼学习骑射才这般水平,你学来不过半月的功夫,已是会跑,前途自是无量。”仇徒一手搂住她的腰,浅浅一笑,“来日等娘子学成,还希望不要嫌弃为夫才好。”
越宁低头一笑,“是吗,要是有一天我真的超过你,我也这样带你。”
“好啊,不过就怕我坐在前面,娘子会看不见前路。”仇徒亲昵地贴在她肩头上,低声说:“刚才在府门前,娘子说的话,我还想听。”
“什么?”越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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